凌晨,重癥監護室內。
黎錦先是觀察一會躺在病床上的阿珍,情況比他想的要輕些,不過,對于施暴者,他也是有點不恥,怎么舍得將這么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打成這樣。
他對身邊的院長說:把她喚醒吧,我跟她單獨聊幾分鐘。
院長就給阿珍注射一點兒腎上腺素,等阿珍醒來后,就將氧氣罩換成鼻吸的方式,他就先退出去,將空間留給黎錦和阿珍。
阿珍適應一下環境,知道來了醫院,就松一口氣,就看向那個穿著便服的人。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龐,他的氣質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溫柔。
她認出了黎錦的身份,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羞愧、恐懼、還有難以置信。過去對待蘇蘇延年的所作所為,她覺得很羞恥,此刻面對黎錦,她生怕他會憎恨和報復。
“看起來你認出了我,也對我有所了解,不過我還是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就是黎錦。”黎錦的聲音平靜而深沉,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靜。
阿珍囁嚅著,聲音細若蚊蚋:“你好,黎…市長。”
黎錦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別這么稱呼我,叫我一聲哥吧,黎哥或錦哥都可以。”
阿珍愕然,眼前的黎錦與她聽聞中的那個冷酷形象截然不同。他的平易近人讓她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解。
黎錦又說:“關于你的過去,我或許了解不多,但我們肯定有著相似的命運,都不曾是命運的寵兒。我自幼便是孤兒,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對機遇的把握,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你的命運也將迎來轉機,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抓住它。”
阿珍聽著,心中充滿了困惑,但黎錦的眼神堅定而溫暖,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因為我也有過同樣的低谷。我可以給你尊重,給你一個全新的開始,讓你過上自由且富足的生活。”黎錦的話語里滿是誠意。
阿珍猶豫地問道:“像我這樣的人,還能擁有自由嗎?”
“這取決于你的選擇。繼續過去的路,自由將無從談起;但如果選擇跟我,你將迎來新生,真正的自由。”黎錦解釋道。
阿珍輕聲質疑:“如果我跟著你,豈不是換了個方式受制于人?你和蘇光祿,對我來說,有區別嗎?”
“我們之間是合作伙伴,而非主仆。我相信共贏才是長遠之道。”黎錦堅定地說。
阿珍猶豫片刻,突然提出了一個直白的問題:“如果我跟你,你會要求我跟你上床嗎?”
黎錦微微一笑,答道:“不會,人生不僅僅是上床那一件事。還有很多比那更有意義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比如什么?”阿珍好奇地問。
“那些有意義的事情,只有當你愿意跟我一起時,你才能真正體驗到。現在說再多,也只是空談。”黎錦意味深長地回答。
時間悄然流逝,黎錦看了看表,“不必急于回答,你有足夠的時間思考。為了你的恢復,你還需要休息。昏迷,有助于你身體的自我修復。等你醒來,我的人會再次聯系你,那時,你可以做出最終的選擇。”
阿珍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望著黎錦離去的背影,她心中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信任感。在這一刻,她確信,比起蘇光祿,黎錦是一個更值得追隨的人。
黎錦再跟院長交流一會,院長給他開方便之門,是向他示好,他記住這個人情。當然,這也是院長向他進一步表忠心的意思,院長堅決選擇站他這邊。他將來只需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在院長需要的時候,稍加關照。
然后,他沒有絲毫停留,下去停車場,直接走向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門應聲而開,他坐入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