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里,三姊妹都回家了,于桂芬和林博涵聊天。
于桂芬眼無旁顧絮絮叨叨地:“你說這獨生子女政策是怎么來的?咱老林家有林蕾、林帆,還有林琳、林莉,幾個姐妹和一個寶貝兒子。咱們年親那一會兒,獨生子女政策是解決了人口數量上的問題,也帶來了一些社會問題。比如說養兒防老,這政策對傳統習俗影響巨大。獨生子女另外一個影響體現在孩子上,咱家就一個男孩,你說家長能不格外重視嗎?他們生活在父母的呵護下,如果這種呵護太過度,最終會寵壞孩子。每個家長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孩子一旦達不到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非常失望,孩子自己也不高興。”
林博涵睜開眼問:“老伴,你剛才說啥來著?”
大學校園,林蕾終于找到救星,三兩句話和那位那女生說好,躲到了她的傘下。
等林蕾走進瓢潑大雨回過頭看趙晨陽的時候,趙晨陽在和林蕾對視的目光里閃現出了若有若無的尷尬,繼而又變得笑意盎然,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想的。
在林蕾的注視下,趙晨陽從書包慢悠悠地掏出一把傘,啪得一聲在頭頂撐了起來。
這回輪到林蕾目瞪口呆地看著趙晨陽,內心猜測道:“我猜想他是要和我說話。如果他說了,會說些什么呢?”
林蕾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仍舊想不出答案。
林文娟回到家,關上冰冷的房門,轉身在爐子里填了幾塊煤。
屋里劉斌聽到的聲音,問了句:“回來了。”然后又陷入到長久的沉默。
林文娟看著爐中奄奄一息的火星,重重地嘆了口氣。
劉璐在房間里專心寫QQ空間日志,她敲擊著鍵盤:“星期六,本不應該看見林帆的日子。我在樓下砸煤,穿著一件深紫色羽絨服背心,一雙厚重的黑色皮靴,提著鐵桶來到樓下自家堆放煤塊的地方。”
稍傾,她繼續寫道:“我們這里沒有集體供暖,只能靠自己燒煤爐取暖。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笨重的村婦,但我習慣了這種周末形象,反正沒有學校的人看到我,無所謂。”
劉璐依著墻根,從鐵桶里撈出一個挺重的斧頭,斧頭的短柄被煤渣磨上了一層光亮的黑色。她掄起斧頭向一個巨大的煤塊砸去,瞬間那個煤塊四分五裂,零星的煤渣向外迸射,一個小小的東西蹦到了劉璐的眼睛里。
就在劉璐仰頭想把那粒小東西弄出來的時候,視線所及,看到了林帆和一群人正從院子的鐵門前路過。
劉璐掙扎著眨了眨眼,觸碰到了林帆驚訝的目光,旁邊還站著的一個劉璐熟悉的側影楚琳!
楚琳沖旁邊幾個男生大喊:“我最喜歡剛才那首新歌了!”楚琳說這句話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著劉璐,直到那些人的目光都被她的視線吸引到了劉璐這里。
劉璐手足無措地望著那些人,轉身想要回避,卻在他們包圍的目光之下無處躲藏。
一個矮個子男生問楚琳:“誰啊?這是!”
楚琳哼哼著說:“我說過的,是只會唱很老很老歌的第三代!”
林帆的臉被掩藏在背光的陰影下,不滿地對楚琳:“她是我表姐,我爺爺愛唱老歌。你們別瞎說八道好嗎?”
林文慧站在林蕾臥室門口:“誰讓你不聽我勸告,非要到吳天逸公司上班的?你總不聽我的話,我還是不是你媽?你說是還是不是?”
林蕾聽著林文慧的埋怨,一句話都不說,一個人悶在房里。
林蕾打開手機QQ,不停地更換簽名,寫著:“好想好希望有個人能來開導我安慰我~可是又想不到誰~其實我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這個樣子的,只好把委屈都自己吞進肚子里!”
“那天晚上差點失眠,可后來想想,為這種事情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