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身影閃電般迅速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趙父。
這個女人是聞訊匆忙趕來的林文慧。
林文慧憤怒地吼道:“少沖我女兒來!我們家林蕾愿意給你做兒媳婦嗎?你聽清楚了,我早就不同意趙晨陽給我們家當女婿,不管活人還是死人!”
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支利箭射向趙父。
林蕾帶著哭腔說道:“媽,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說這些干什么?”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流淌下來,劃過她那蒼白而憔悴的臉頰。
林文慧用力拉起林蕾,語氣強硬得不容置疑:“跟媽回家,我問過律師,這事與你無關(guān)。”
林文慧的手緊緊抓著林蕾的胳膊,指甲幾乎要陷入林蕾的肌膚。
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女兒陷入這無法收拾的局面,哪怕用盡一切力量,也要將女兒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林蕾掙脫母親的手,哭著喊道:“媽,我不能走,趙晨陽是為了救人……”
林蕾的眼神充滿了堅定和不舍,目光仿佛被膠水粘在了趙晨陽的遺體上,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沉重而無法移動。
林文慧瞪著眼睛,既憤怒又擔憂。憤怒的是女兒的執(zhí)拗,擔憂的是女兒可能面臨的危險。她大聲說道:“救人又怎樣?他死了,難道你要搭上自己的一輩子?走!”
林蕾絕望地看著母親,又看著悲痛欲絕的趙父趙母,心如刀絞。
她的內(nèi)心像是被無數(shù)把利刃劃過,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是母親的堅決,一邊是趙晨陽的離世和趙父趙母的悲痛。
趙母抬起頭,哭喊道:“你們不能走,你們要給我兒子償命!”她的聲音凄厲,如同深夜中受傷的孤狼,那聲音讓人心碎,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哭聲、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悲慘的交響曲。每個人的情緒都瀕臨崩潰的邊緣,悲傷和憤怒在空氣中彌漫,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警察努力維持著秩序,試圖讓大家冷靜下來,但他們的聲音在這混亂中顯得微弱而無力,他們依然堅守著職責,用身體組成一道防線,阻止沖突的進一步升級。
林蕾再次掙脫母親的手,不顧一切地走到趙晨陽的遺體旁。她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那曾經(jīng)充滿活力和溫暖的臉龐,如今卻變得冰冷而僵硬。淚水滴落在趙晨陽冰冷的肌膚上,瞬間化作了悲傷的符號。
“晨陽,你怎么能這樣離開我……”林蕾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痛苦和眷戀。
趙父再次試圖沖過來,他沖破警察的阻攔:“讓我過去,我要問問她,我兒子為什么要救她!”趙父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臉上寫滿了痛苦和不解。每一道皺紋都刻著深深的悲傷,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對命運的質(zhì)問。
林蕾抬起頭看著趙父,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愧疚。她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任何能夠安慰趙父的話語。
“叔叔,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林蕾泣不成聲,她的身體因為哭泣而不停地抖動,仿佛是在狂風中顫抖的花朵。
林文慧看著女兒如此傷心和倔強,心里既心疼又無奈。她沖過去,再次拉起林蕾,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蕾蕾,聽話,跟媽媽走,媽媽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林蕾轉(zhuǎn)過頭,看著母親,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堅持:“媽,我真的走不了,我心里過不去。”
林文慧咬了咬牙,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你這傻孩子,媽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媽怎么辦?”
回到家里,林蕾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