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出租房里,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劉璐躺在小臥室簡陋的單人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樊友強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辣妹走進來。辣妹一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的劉璐,滿臉的不滿,雙手抱在胸前尖聲質問:“這是我家還是你家?”
劉璐聽到這刺耳的聲音,緩緩起身,目光中透著憤怒與堅定,理直氣壯地回應道:“當然是我家,我租的房子,一租三個月,租期還沒過,你以為呢?我男朋友不是已經讓給你了嗎?難道我租的房子也要讓給你?”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扯了扯皺巴巴的衣角,心里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樊友強聽到劉璐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松開摟著辣妹的手,快步走到劉璐面前,指著劉璐的鼻子,惡狠狠說道:“誰是你男朋友?我就是利用你要錢,我賠了你家錢,出租房就是我的了,識相就趕緊離開這里!”
劉璐瞪著樊友強,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毫不相讓地回擊道:“想得美!當初你玩弄我感情,現在我玩弄你感情。我是前任,她是后任。我活該當老媽子,為你倆收拾家??!”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樊友強和辣妹對視一眼,顯得有些無奈。樊友強咬了咬牙,說道:“行,今天這房子她住,咱倆走?!?
辣妹也跟著附和道:“給你三個月時間,租期一滿,沒人再跟你合租,啊!”
劉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癱坐在床上,雙手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她想起當初和樊友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甜蜜的承諾如今都成了泡影,只留下滿心的傷痛。
林文娟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劉璐的日記本,眉頭微微蹙起。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又夾雜著幾分好奇。這本日記的封面雖有些磨損,卻承載著劉璐成長中的許多秘密。
她翻開那有些磨損的封面,一行行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皶r間在你手上是無盡的。”她輕聲念著,目光轉向一旁的劉斌。劉斌正斜靠在另一張沙發上,原本有些漫不經心,聽到林文娟的聲音,這才直起身來。
劉斌贊許地點點頭:“嗯,這段寫得不錯?!彼难凵裰型嘎冻鰧ε畠何淖值男蕾p。
林文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接著讀道:“你的分秒無法計算。晝與夜在流逝,時間像花兒,開了又落?!彼穆曇糨p柔,仿佛在細細品味著每一個字。
劉斌贊賞地咂嘴:“不錯,高分作文?!彼哪樕蠞M是自豪,仿佛已經看到女兒在文學上有所成就。
林文娟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繼續往下讀,可下一秒,她的表情突然凝固?!澳憧炖拱?,抄的,絕對是抄的。你看下面寫著,橫崗,泰戈爾詩選?!彼穆曇籼岣吡藥追?,帶著些許驚訝和不滿。
劉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啥?泰戈爾詩選?”他猛地從沙發上坐直身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愣了片刻,稍傾,才緩過神來,“能抄泰戈爾詩選也是一種進步,問題是劉璐人哪兒去了?這個點不回家,她在學校里干什么?”劉斌的眉頭緊緊皺起,心里開始擔憂起來。
林文娟放下日記本,起身走到劉璐的書包旁,開始翻找起來。她的動作略顯急切,把書包里的書本和文具一股腦兒地倒在地上?!斑@孩子,書包里怎么這么亂?!彼贿叡г怪贿呑屑毜胤粗恳槐緯妥鳂I本。
劉斌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地看向窗外?!斑@都幾點了,還不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畫面?!皶粫诨貋淼穆飞嫌龅綁娜肆??或者是不小心摔倒受傷了?”劉斌越想越擔心,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