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賓館富麗堂皇,修建在河灣一帶。這個十二層的高大建筑當(dāng)時是龍建平主張建造的,那規(guī)模和氣派和城里的賓館沒什么兩樣。龍保平當(dāng)時不想把一個村級的賓館搞得這么闊氣。可是他卻力主建一個豪華的賓館,他說我們也不是沒有財力,同時,各地到我們這里來參觀學(xué)習(xí)的人每天都有,我們也不能這樣的寒磣。現(xiàn)在不是注意形象什么的嗎?建一個這樣的賓館就是給我們村樹立一個外觀上的形象。哥哥于是不再說什么。好歹他也是龍氏企業(yè)的二當(dāng)家的,哥哥當(dāng)然什么事也都不能自己說了算。
村里的水不能用,地下水也遭到污染,打了一百多米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賓館花了大錢從后山引來了水源。這里的服務(wù)生個個精明能干,小姐個個嫵媚漂亮。置身這里有種十分美妙的感覺。
龍建平和妻子張子嫣然走進(jìn)賓館的旋轉(zhuǎn)大門時,看到請客的幾個人已經(jīng)站在那里面露諂媚的笑等著他們。就在他們熱情地向他和妻子走過來時,龍建平突然覺得這次飯局其實是一個鴻門宴。
是的,如果村里要實行所謂的第二次產(chǎn)業(yè)革命,把那些落后的,造成巨大污染的生產(chǎn)線和工藝統(tǒng)統(tǒng)淘汰,最先受到?jīng)_擊的就是他們。
張子嫣面露微笑,和他們一一握手,但龍建平卻板起了臉。李長海陪著他走進(jìn)頂層的豪華包房,一桌子海鮮宴席已經(jīng)擺在那里。
“你著一走就這么長時間我們可是想你呀。今天我們可要多喝些。”李長海一坐下就給各位倒酒。
“酒就不喝了,大家見個面就行了。”龍建平說。
“那怎么行,我們可是這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了。”另一個干部說。
張子嫣說:“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吧。”
“也沒什么可說的。你們也知道了吧。”李長海說。
“知道什么?”
“龍董事長要把化工廠和冶煉廠水泥廠統(tǒng)統(tǒng)淘汰掉。你們同意了嗎?”
龍建平吃了口飽雨說:“家里開了會嗎?”
“還沒有。”
“沒有那你們說這些干啥。”
“可是要到了開會時不就晚了嗎?”
“那你們是什么意思?”龍建平問。
“我們可不同意。這可是一年十幾個億的收入啊,這樣好的效益找都找不到。我們可不能干這樣的傻事。”
“你說誰傻啊?”
李長海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瞧我,不過,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可不能同意啊。這樣一來我們就得遭受多大的損失,所以,我們……”
“好了,你們就不要說了。我這是剛剛回來,大家見過面,我們走了。”
龍建平站起了身,張子嫣說:“這是大事,我們不能在這里開這樣的小會,我們來就是和大家見個面。具體怎么樣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都是那個苗校長出的鬼主意。”不知道是誰冒出了一句。
“你們簡直是混蛋,她可是我的嫂子。”
龍建平扭身就走,張子嫣跟著后面。
“我們?nèi)ヒ娨幌赂绺绾蜕┳影伞R苍S他們正等著我們呢。”
“我們?nèi)フf什么呢?”
“我們什么也不用說,聽他們說什么再說,是他們讓我們回來的,總得去見他們一面啊。”張子嫣說。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又說,“你是不是還為了那個項目感到可惜。”
龍建平嘆了口氣說:“別人不了解這里的甘苦,你總該知道吧?”
“我們走,見哥哥嫂子。”
上了車,建平開車,拐了兩個彎,就來到了哥哥保平家的別墅。他們還沒開到門口,大門就開了,一個十分美麗的三十幾歲的女人站在門前,帶著笑容迎接著他們。
車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