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若努力將心中的煩躁鎮壓下去,劉招娣跟自己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這樣破壞自己的名聲?
等到下午上工的時候,林筱若找了個借口跑回知青院,翻窗進入女知青宿舍,她不知道劉招娣哪個位置是劉招娣的。
所以只能將整個炕都翻找,試圖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林筱若運氣好,第一個翻找的是薛佳寶的位置,因為頭繩是薛佳寶的。
第二個就是劉招娣的,因為在枕頭底下,她看到了劉曉霞說的那封信。
林筱若打開一看,是張綿綿寫來的。
“劉招娣同志:
你好,我已到家屬院安頓下來,一切都好!
這里的生活比我們之前聊過的想象的還美好。
我們住的是樓層,分到了2房一廳,每個樓層盡頭都有廁所跟廚房。
如果不想做飯還可以跟其他嫂子們一起去部隊食堂打飯。
我前幾天看到了月亮,它比我們在村里時候看的高了一些,真希望能與你共賞。
盼回復。
張綿綿,1975年3月25日”
林筱若翻來覆去,沒發現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過,月亮,肯定是有特殊代稱的。
想不通的她只好將信裝好放回原處,臨走的時候,看到枕頭下的發繩,林筱若靈機一動直接帶走。
這發繩是劉招娣之前買回來的炫耀過,不過薛佳寶來了之后將自己不要的送給她,現在沒怎么用了。
林筱若悄悄跑回后山腳,背著背筐遇到了老金夫婦,他們吃力地挑著兩擔水。
本想不搭理他們的林筱若,最終嘆了一口氣。
放下背筐,出現在老金夫婦面前,不顧他們錯愕的表情。
走到瘸腿的老金身邊接過他手里的扁擔,輕松地替代了他的位置。
老金了然地退了出來,任由林筱若幫著自己將兩桶水挑回牛棚。
江大嬸在養豬棚那邊,沒注意到林筱若回來。
林筱若速度很快,來回幾次就將牛棚的水缸裝滿了水,什么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老金夫婦對視一眼,笑了,他們來到這里雖然苦,可也不全是苦。
“你們那么快就挑完水回來了?”江大嬸好奇地問。
她負責養豬,跟牛棚這幾人接觸的多,雖然關系一般,但偶爾還是會說一兩句的。
“沒有,老金腿不舒服,我們待會再繼續。”金嫂說。
“行,那我先回家一趟,你們忙。”說完,江大嬸就匆匆回家,她要先去看看孩子放學回來沒有。
半路上,江大嬸遇到單獨一人打豬草的林筱若,左右看看,沒發現這幾天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陶向西。
“林知青,怎么就你一個人,陶知青呢?”
林筱若不解地看著江大嬸,“陶知青應該去別的地方打豬草吧,這兩天他都是這樣,到山腳就跟我分開行動。”
“欸,這不對啊,我怎么聽說他整天都跟你在一塊?”江大嬸嘴巴一溜就說了出來。
“江嬸,你胡說什么呢?這話可不能亂講,什么叫他整天跟我在一塊啊!”林筱若有些生氣地質問。
“啊這,林知青你不知道嗎?村里人都說,你跟陶知青好上了。”江大嬸拉著林筱若說。
“呸呸呸,誰說的啊,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還能跟陶知青好上。”林筱若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再說了,人陶知青喜歡的是劉知青,這不是瞎胡鬧嗎?”說完,林筱若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捂住嘴。
“什么,陶知青跟劉知青?”江大嬸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林筱若連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