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在漫長的等待中,熬過了一天,卻始終沒有察覺到對方要動手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新年的日期也越來越近,街道上滿是歡聲笑語,孩童走街串巷,燃放爆竹慶賀。
但戲院周圍,歡快熱鬧的場景下卻透著一股沉重的氣息。
戲院對面的攤位上,薩爾遜依舊裹著厚重的獸皮大衣,帽子拉的極低,讓人看不到表情,只見其正在一碗一碗的吃酒。
韓雨兵脫下了華麗的法衣,換上了一身樸素的棉衣,一眼望過去,跟周圍的百姓完全融為一體,簡直就像一個活脫脫的農家漢子。
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戲院的大門。
“吱呀”
戲院的大門開了,從韓雨兵的角度望去,剛好看到裝扮紅火的戲臺。
鼠耳提著一把掃帚緩緩的走了出來,開始認真的清掃門前的灰塵,動作不緊不慢,神情坦然。
鼠耳他們已經觀察了兩天了,他就是一個閑散的老者,一身修為可以忽略不計,起初孫安政也被突然出現的一人嚇了一跳,但隨著觀察,他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攤位最里面的餐桌上,端坐著兩人,其中一人同樣被大氅擋住了面容,另一邊坐著一位消瘦的青年人。
孫安政聲音嘶啞的道:“趙宇,本官培養你了這么多年,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我先前交代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被稱為趙宇的少年點頭道:“放心吧大人,你的恩情學生萬死難報,此行定會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
看著離開桌子的趙宇,孫安政原本面帶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去,隨后喃喃道:“呵呵,一個小小的棋子真以為自己很大能耐嗎?本官只不過是想讓你當這個出頭鳥而已,不然如何吸引出后面的獵手。”
說著孫安政看向了薩爾遜的方向,他就是想讓趙宇將事情鬧大,同時將滿臉仇恨的薩爾遜拉下水,將其身后的寒鷹部落拉下水,來試探楚墨真正的底牌。
他想要的就是楚墨再次向陳宮求援,到時候趙宇再借薩爾遜的手,攔下周文龍;暗手會拖住一旁的林鳴威和暗衛韓星河,自己就可以出手擊殺陳宮,來報仇雪恨了。
如今,陳宮一早便帶著周文龍進入了戲院,林鳴威雖在林府時刻關注戲院的動靜,但已經不足為懼,就是那個李儒和韓星河兩名暗衛人員,為何遲遲沒有來。
就在孫安政心中推算自己所布之局的時候,趙宇也已經來到戲院門前,看著掃地的鼠耳,口氣囂張道:“喂,老奴才,你們的老板是不是叫楚墨,快去通報他,讓他出來見我。”
鼠耳修為雖然低微,但對楚墨卻顯得格外忠誠,看著眼前態度囂張跋扈的青年,他又豈會不知對方顯然是來故意找茬的。
當即厲聲道:“你是什么東西,張口間便要見我們家公子,當真是沒有教養,你身后的主子就是這么教你的。”
鼠耳的話讓趙宇面色一變,但很快就恢復鎮定道:“聽說刺史陳宮就是從這么一個小小的戲院出去的,如今貴為一州刺史曾經卻是跟戲子為友,真是丟讀書人的臉面。”
鼠耳緩緩道:“一州刺史居然是從我們戲院出去的,哎呦,我還不知道此事,我剛來,謝謝你告知與我。”
趙宇看著油鹽不進的鼠耳,直接發怒道:“哪那么多的廢話,給我將楚墨叫出來,我要見他。”
鼠耳將身體擋在門前,道:“憑你,還進不去這間大門,見不到我家公子。”
趙宇眼神一冷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楚墨私藏小偷,與小偷同流合污,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不愧是百家末流的戲家,居然淪落到與乞丐為伍,偷盜他人的東西,還將人家前來討要寶物的一行人斬盡殺絕,真是可悲。”
趙宇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