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之中,小弟們將青年從泥土里摳出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
青年面色萎靡地弓著腰,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被細密的汗珠遍布。
他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地看向李沉秋:“這次算我認栽,我們走。”
小弟們聽到這話如釋重負,臉上的凝重如冰雪般消散,攙扶著青年朝遠處逃去。
李沉秋嘴角勾起,左腳掌貼著地面朝輕輕一踢,一顆小石子劃破夜幕,“噗嗤”一聲洞穿了青年的大腿。
“啊!”
青年吃痛一叫,跪倒在地,連帶著攙扶著他的小弟都摔倒在地。
李沉秋冷漠地看著幾人:“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青年扭過頭,看著朝自己踱步而來李沉秋,只覺得周身被刺骨的寒意所籠罩。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我們是猛虎會的人!”其中一名小弟壯著膽子喊道,企圖嚇退李沉秋,可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李沉秋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他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等一下。”紀暮跑上前拉住李沉秋的胳膊。
李沉秋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紀暮望了青年等人一眼,:“要不……要不算了吧,我們沒被搶就可以了,他們……”
后半段話紀暮沒有說出口,但李沉秋已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原本面色蒼白的青年聽到這話,臉上重新恢復(fù)了笑容:
“你小子是新來的吧,不知道猛虎會在這所監(jiān)獄是什么樣的存在吧!我告訴你,猛虎會是比督區(qū)權(quán)力還大的存在,我們就是其中的一員!”
李沉秋撥開紀暮的手:“沒關(guān)系。”
說完,李沉秋便轉(zhuǎn)身走到青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你你……你想干什么。”青年強裝鎮(zhèn)定地看著李沉秋:“我是猛虎會的人,你去找你朋友了解了解猛虎會,你就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有多么的愚蠢!”
李沉秋淡然地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貢獻卡:“愚不愚蠢先另說,我現(xiàn)在想問你們要個東西。”
在經(jīng)歷過一番友好交流后,幾人無償贈予李沉秋將近三萬的貢獻幣,對此,李沉秋非常滿意,親自給幾人來了幾拳,以表謝意。
做完這一切后,李沉秋便與紀暮離開此地,青年與他們的小弟躺在地上,用哀嚎表示再見。
“媽的!”青年握緊拳頭砸在地上。
身旁的小弟抓著青年的胳膊,可憐巴巴地問道:“大哥,貢獻幣都被搶走了,怎么辦啊?”
“還能怎么辦,找老大啊,只要他們還在四區(qū),我就要讓他們把吃進嘴里的全吐出來!”青年眼神憤恨地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此時的李沉秋并不知道,又有熱心的犯人要給他送貢獻幣了。
……
……
在四區(qū)的中心位置,有一片與周圍破敗景象格格不入的建筑群,這里的房屋規(guī)規(guī)整整,墻面雖然談不上干凈,但卻沒有任何開裂的跡象。
在這片建筑群的最中央,是一棟簡約大氣的三層別墅,那米白色的墻壁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富氣。
這是猛虎會四區(qū)負責人柳覺的住所,周圍的矮房是猛虎幫其他成員居住的地方。
別墅內(nèi),柳覺斜靠在綿軟的沙發(fā)上,叼著一根香煙,跟蹲在地上的小弟悠閑地打著牌。
柳覺看著手中的爛牌,一臉不耐地將牌扔在地上:“一天天的,沒意思,這破監(jiān)獄連個網(wǎng)都沒有,好想出去啊!”
“頭,您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怎么又想出去了?”
柳覺伸手敲了下說話之人的腦袋,感慨道:“因為外面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