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秋率先跳下車棚,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敞平整的廣場。
兩塊高大的石碑屹立在廣場中央,一道道奇異的紋路爬滿石碑,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金色的光輝,神異無比。
在石碑的后方,是一座巨大的看臺,此時的看臺上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李沉秋注視著兩塊石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一個臉蛋圓潤的青年走到李沉秋身邊,此人正是先前車上的江布。
“左邊那塊是天蓬神碑,右邊那塊是齊天神碑,我們要做的,就是坐在神碑前等待,等待被選中,等待被賦予神能。”
江布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李沉秋的表情。
李沉秋面色平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同代的子弟,不管是嫡系還是旁系,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名字還是樣貌,除了你,所以……”江布瞇起眼睛:“你是誰?”
“我是你二大爺。”
李沉秋淡淡地瞥了江布一眼,便邁步離開。
“你!”
……
看臺上,江海成與齊天部族的首領(lǐng)張明坐在一起,看著遠(yuǎn)處眾人。
“這次又會出多少神眷者呢?”江海成喃喃道。
“哈~”張明打了一個哈欠,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剛剛說什么?”
江海成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看著這么疲憊?”
“一晚上沒睡肯定困。”張明無奈地笑了笑:“你應(yīng)該還記得十幾年前被剿滅的神朝吧!”
“那個神厭者組織?”江海成坐起身子。
張明點了點頭,憂愁地說道:“就在昨天,這個組織的首領(lǐng)方千帆出現(xiàn)了。”
江海成瞪大眼睛:“這……怎么可能,方千帆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我也納悶啊!”張明攤開雙手:“這家伙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呢?”
江海成凝重地問道:“方千帆可是五境的神厭者,你們那邊還好吧,需不需我們天蓬部族支援?”
張明擺了擺手:“方千帆不足為慮,難搞的是那些神朝的余孽。”
“啊?”江海成有些驚愕地皺起眉頭:“方千帆不足為慮?”
“那方千帆雖然出現(xiàn)了,但卻只有一境的實力,而且像個傻子一樣,毫不遮掩,肆無忌憚地走在大街上,后來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
“你該不會把他殺了吧?”江海成追問道。
“我又不是傻子,殺了方千帆等于得罪神朝那些瘋子,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我本想把他趕出我們齊天神城,可……他不見了!
然后那些神朝余孽就認(rèn)為是我齊天部族搞的鬼,就發(fā)郵件,讓我交出方千帆,這不是為難我嗎?”
張明苦澀地笑了笑。
江海成同情地拍了拍張明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當(dāng)時針與分針共同指向“八”的時候,賦神會正式開始。
天蓬部族與齊天部族加起來過兩百的人,緩緩走到神碑前坐了下來。
“摒棄雜念,心懷虔誠,安靜等待,賦神會開始!”江海成的聲音在場上激蕩。
話音落下,神碑前的眾人紛紛閉上雙眸,半仰著頭對著神碑。
坐在最后方的李沉秋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半仰著頭對著神碑。
與此同時,神碑上的紋路像蝌蚪一樣游動起來。
看臺上的眾人見狀紛紛不再說話。
天蓬部族的老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神碑的方向,準(zhǔn)確的說是李沉秋所在的方向。
“你們說二哥還會被神明眷顧嗎?”
“一定會的,我們等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