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股直沖天靈蓋的涼意從柳深的腳底升起。
他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操縱著骨刃朝向南枝扎去,可終究是撲了空。
向南枝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柳深背后。
“小心,快散開!”
柳深頭也不回地大聲喊道。
“快,散開!!!”
遠(yuǎn)處的幾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慌亂地朝四周散去。
就在這時,向南枝那道戲謔的聲音從眾人背后響起:“你們更慢??!”
向南枝雙掌交叉于胸前,十根手指分別朝兩邊劃下。
呼——
數(shù)道清晰的風(fēng)刃撕裂空氣,沖幾人的眉心砍去。
“不要!”
柳深抬手對準(zhǔn)向南枝,數(shù)道骨刃的激射而出,泛著寒光的尖端匯聚成一個點。
嘶啦——
一連串的破肉聲在場上響起,逃跑的幾人在同時邁出下一步時,身體以眉心為線,整齊地分成兩半,朝兩邊倒去。
做完這一切后,向南枝的身體極速萎縮,就像一棵即將被風(fēng)吹斷的枯樹。
向南枝抬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疾馳而來骨刃。
千鈞一發(fā)之際,向南枝左腳后撤,身體像不倒翁一樣,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躲過了攻擊。
咔嚓咔嚓——
一陣骨裂聲從向南枝的體內(nèi)響起,他的那只左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斷成了幾截,一道道猙獰的骨刺扎穿的他的皮膚。
“給我死!”
柳深怒目圓睜,雙腳猛地發(fā)力,放射狀痕跡從他腳下爆發(fā),塵土掀起而起。
向南枝躲閃不及,直接被柳深抓住脖子,“嘭”的一聲被狠狠按倒在地。
“你個混蛋!”
柳深紅著眼嘶吼道,五指越發(fā)用力。
咔嚓咔嚓——
伴隨著一陣骨頭被捏碎的聲音,向南枝的脖頸再無任何支撐,被柳深捏成一條細(xì)線。
鮮紅的血液順著柳深的指縫流出,“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向南枝蒼老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黯淡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懼意。
“給我死吧!”
柳深將握緊的拳頭高高舉起,對準(zhǔn)向南枝的眉心。
就在他即將落拳的時候,一條條密集的血線像蚯蚓一樣,爬滿了他的全身上下。
柳深的拳頭也僵在了半空中,遲遲未曾落下。
他瞳孔放大,驚愕地盯著向南枝:“是……什么時候?”
可被掐住脖子的向南枝怎么可能回答他。
嘩啦嘩啦——
柳深如堆起的積木一樣,轟然倒塌,一塊一塊地砸在向南枝身上。
柳深——隕!
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自家老大的手里。
那雙已經(jīng)分隔兩地的眼睛里,滿是不甘與絕望……
屏障外,眾人驚駭?shù)乜粗@一切。
“這是……這是結(jié)束了嗎?”江虎游喃喃道。
話音落下,擋在眾人身前的屏障隨風(fēng)消散。
“懷瑾,懷瑾!”
江海成跑到李沉秋身邊蹲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江家眾人便將李沉秋團(tuán)團(tuán)圍住。
而張家眾人則來到向南枝身邊,警惕地盯著他。
此時的向南枝像一塊海綿一樣,汲取著附近的血液。
他的皮膚逐漸繃緊,也有了光澤。
張明冷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頂著我族青年的臉?”
向南枝扶著膝蓋,像喝了假酒一樣,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抬頭看向張明:“怎么了,你們也想和我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