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樂幾人的不懈努力下,周海的傷勢緩緩愈合,面色稍顯紅潤,但不知是神經(jīng)虛弱還是怎么,周海并沒清醒過來。
朱樂抬起頭,被血色充斥的眸子死死盯著李沉秋,咬牙切齒地問道:“是誰把周海弄成這副樣子的?”
李沉秋淡淡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腦子有問題,明明我都說的那么清楚了,你怎么還能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
朱樂冷著臉站起身,從腰包里掏出一副銀色指虎戴在了自己手上:“既然你不愿意說出真相,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說著,朱樂便一步一步朝李沉秋逼近,腳步聲像沉悶的鼓聲一樣,越來越重。
李沉秋淡定地站在原地:“你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啊,做起事來連腦子都不帶了。”
朱樂嘴角咧開,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告訴我,是誰干……”
“老板,不要!”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朱樂身后傳來。
周海抬起胳膊,驚恐地望著朱樂前進的方向。
朱樂身形一頓,停在離李沉秋幾十米遠的地方,扭頭朝身后看去,與周海那恐懼絕望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快跑!”
周海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朱樂正要說些什么,一陣徹骨的寒意從他腳底板升起,在瞬間貫穿全身,心臟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一樣,跳動的頻率驟然加快。
咚咚…咚咚…
朱樂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滴滴冷汗緩緩順著下顎流下,“啪嗒啪嗒”摔砸在地。
站在遠處的幾人瞪大瞳孔,驚恐地朝后退去,膽小的甚至癱倒在地,仿佛看到了什么讓人驚恐的事物。
“跑,快跑!!!”
不知誰喊了一聲。
幾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頭也不轉(zhuǎn)地朝通道另一頭跑去,在朱樂的注視下消失在拐角處。
“啊啊啊!”
突然,驚恐的喊叫聲從拐角處傳來,消失的幾人又從拐角處退了回來,一個個被嚇得面色灰白。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們看到了什么啊?”李沉秋戲謔的聲音從朱樂背后傳來:“好奇的話可以回頭看看。”
朱樂攥緊拳頭,壯著膽子朝前邁了一步。
沓!
沓!!!
當朱樂剛邁出一步的時候,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他背后響起,巨大的聲響將墻壁上的灰塵都震落。
朱樂心頭一顫,僵硬地轉(zhuǎn)動脖頸朝后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雙冷漠的血色瞳孔。
不足兩米寬的地下通道,魂兵側(cè)著身,肩與肩交錯,他們身形高大,渾身上下黑霧涌動,居高臨下地看著朱樂。
李沉秋站在最后方,視線通過空隙,直直看向朱樂。
“這……是什么?”
朱樂顫聲說道,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魂兵們也跟著他的步伐,整齊地朝前方走著,一點點壓榨著朱樂的余地。
通道另一頭也是如此,密密麻麻的魂兵從拐角處走出,逼著想要逃跑的幾人不斷后退。
很快,朱樂幾人便落到退無可退的地步,背靠背,肩靠肩,驚懼地看著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魂兵們。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朱樂喃喃自語道,戴著指虎的雙手握緊,仿佛這樣能從中汲取安全感一樣。
“這是江懷瑾的手段。”清醒過來的周海低聲說道。
朱樂挪動視線,看向最后方李沉秋:“江懷瑾,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已經(jīng)往你眉心植入了炸彈,你如果想活命的話,就趕緊把這些鬼東西撤掉,否則……”
“否則什么?”李沉秋無所謂地笑道:“殺死我?”
朱樂強裝鎮(zhèn)定道:“你知道就好,你現(xiàn)在收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