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他便守著,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世間千千萬萬人,他只認虞書意一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他的公主,舉世無雙。
虞書意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秦時宴還是和之前一樣,保持同一個姿勢,在那里看兵書,他動作輕,就連翻頁,也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虞書意只覺得心里,一陣暖流劃過,癢癢的,說不清,道不明。
“怎么不叫我?”虞書意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秦時宴這才將書放下。
“看你睡得安穩,便沒有叫你,既然醒了,咱們就回去吧,孤讓燕云備了馬車,起風了,不宜騎馬。”
虞書意對他的安排沒有意見,有他在,一切妥帖。
兩人回到東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剛下馬車,虞書意就覺得,今日的東宮好像不太對。
雖然天黑了,但是此刻的東宮燈火通明,就好似有大事要發生一般,連皇宮里的禁衛軍,都出動了,這陣仗……她不由得看向秦時宴,秦時宴也看向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李德福站在門口,看見他們二人回來立刻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和虞姑娘回來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正在大殿等候太子殿下和虞姑娘呢,請二位跟咱家進去吧。”李德福幸災樂禍的看向,虞書意。
兩人聽到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
說話的太監虞書意認識,叫李德福也曾是大周朝的太監,只不過她平日里,最見不得這些閹人,曾經還狠狠罰過李德福,也難怪,李德福看她的眼神里,有著幸災樂禍了。
也是,她本該在邊疆,如今卻在東宮,算起來這算欺君之罪。
不過此時,秦時宴才是那個最大的主謀,與她無關,他是太子,掌權者至上,她是前朝公主,無權無勢,悉聽尊便。
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秦時宴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孤會護你周全,不必擔心。”他的眼睛已經泛起了冷意,他倒是想要知道,今日這場戲,是誰準備的?
他去城外給虞書意準備一場熱鬧,回來又有一場大戲。
李德福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背后升起陣陣涼意。
“太子殿下,虞姑娘請。”
他的態度比起剛剛,改了不少。
“呵。”虞書意嗤笑,果然是個沒根兒的東西,丟人現眼。
她松開秦時宴的手,率先走進去,秦時宴緊跟在她身后。
他們走到正殿,就發現當今皇上,皇后娘娘,靖王,宣王,沐陽公主幾人都在。
皇上皇后高坐明堂,其余三人佇立在一旁,那眼神看向三人的時候,皆是你們二人自求多福吧。
看到他們二人進來,帝后二人,相視一眼,眼神冷淡,誰也沒有說話。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秦時宴自覺理虧,撩袍跪地,一氣呵成。
而虞書意沒有行禮,倒也沒有坐下,就靜靜的站在原地,看向這殿中的所有人,如今倒是換位了。
她是前朝的爍華長公主,她有傲氣,不行禮,帝后二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卻沒想到,虞書意驀然開口:“秦伯父,秦嬸嬸,如今這樣的稱呼,放在你我君臣之間,倒是不合規矩了。”
她雖然知道,現在是秦家稱帝,但是從前都是他們跪她,如今反過來要她跪他們,恕她直言,一時半會兒,做不到。
元岷帝冷著臉,將她的話當成耳旁風,看向秦時宴:“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公然抗旨,朕下旨要流放的人,你竟敢私自扣在東宮,誰給你的膽子。”
現在時宴是太子殿下,他要是不放人,虞書意能怎么辦?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