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不是那妖后,你我今日理當,逍遙自在的在霍城快活,哪里會在這里潛伏,呸。”
常怡之啐了一口,滿臉不忿。
“去告訴渺渺,讓她立刻進宮,傷治了這么久,也該她辦事了。”
渺渺是他放在東宮的一顆棋子,虞書意已經進了皇宮,眼下已經沒有,再繼續留在東宮的必要了。
“嗯,日前我已經去看過她了,明日我就去同她說。”
常怡之對他的意見,并沒有意見。
“再叫藥師配一副落胎藥。”
常書銘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常怡之聽了個正著。
常怡之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他看向常書銘,眼神不可思議:“大……大哥……你……你們……玩兒出火了。”
落胎藥都出來了,這不是玩大了嗎?
而且,常書銘自己就會制藥,他讓藥師配藥,就只能說明,常書銘不忍心親自動手,殺掉那女人,腹中的孩子。
“嗯。”常書銘點頭,沒有說話。
“大哥,此事你好好想想吧,那畢竟是你的孩子,一條人命,絕非玩笑。要是長公主知道了,也不會同意你這么做的?”
長公主一向愛民如子,若是知道常書銘為了計劃,要殺掉一條無辜的性命,那么她不會同意的。
“她是計劃中的一環,此事只能她去,她有了身孕,誰來為她腹中的孩子買單。大業在前,一條性命而已,長公主會懂得其中的厲害。更何況我們現在連,接近長公主都困難,若是等長公主知道了,這個消息,為時已晚。”
介時肚子大了,在進行墮胎,對母體不好。
他的心里已經很矛盾了,若是在拖下去,他怕他不忍心下手。
“你既然知道,她是計劃里的一環,又為什么要和她行男女之事,為什么要讓她有了孩子,此事不能這樣草草解決,更不能聽你一個人的。
大哥,做人要有底線,那是你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血脈,你難道就忍心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蕭煙雨有了孩子,那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今年的選秀先讓其他人去,等她把孩子生了,再去。”
大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急出來的,他相信以長公主的心智,她能等。
“不行,等不了了。”常書銘立刻否決了他的話。
“為什么不行。”常怡之也急了。
“在等下去,虞書意就要對秦時宴上心了,今晚我看見了她和秦時宴,一起在長安街上,虞書意的樣子,根本不像恨秦時宴的樣子,在等下去她就要忘了,國是怎么破的,家是怎么沒得了。”
常書銘一拳打在桌案上,惱怒不已。
他何嘗不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那是他的血脈,他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除了蕭煙雨,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去擾亂那一朝天下了。
他等不了,在等虞書意,就要徹底變成秦時宴的人了。
倒時候,他們常家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就全部白費了,淵周帝在位時,就是因為虞書意,顧念父女之情,才讓秦家軍有了可趁之機。
若是在等,他們常家的天下,要何時才能拿回來。爺爺年事已高,已經等不起了。
“你……我去想辦法,你冷靜冷靜。”
常怡之拿著東西出去了,常書銘現在的情緒十分暴躁,他得去把蕭煙雨,找個地方藏起來,免得常書銘一氣之下,做下讓自己后悔終身的事情。
常書銘獨自坐在那里,渾身戾氣。
當年第一次見到,蕭煙雨時,他就應該殺了她,以絕后患,若不是長公主阻攔,說留著她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