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頓時疼了起來。

可他不敢，不敢表現出來，怕虞書意看穿了他的心思，以后拒他于千里之外。

“常書銘哪怕本宮喜歡他，也輪不到你質疑，你既然愿意跟隨本宮，就應該以本宮的喜怒為重，本宮叫你往東，你不可以往西，懂嗎？”

她不允許，有人質疑她。

她是長公主，只有她愿意和不愿意，沒人能左右她。

更何況，常家是她的母族，理應理解她。

“是。”常書銘點了點頭，笑容苦澀。

同時心里，也有了另一個計劃，在心里悄悄萌芽。

既然她想置之度外，那么，他就幫她一把，幫她想起這一切的根源。

“派人回霍城，告訴外祖，停止練兵，不可輕舉妄動。”

此事得容她想想，在思量思量，若是可以，不要大動干戈，她們都可以全身而退。

常書銘垂下眼眸：“是。”

“常書銘你要知道，這天下本宮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一切以天下百姓為先，懂嗎？不可以胡亂生事，更不可以欺上瞞下，我知道，若是本宮不起事，你們多少會有不滿，但是這就是本宮的態度，你明白嗎？”

任何人，任何事情，在她這里，都比不過天下百姓。

常家人心性不低，若不是因為她，早就反了。

眼下她又沒有了，要起事的打算，常家上下，肯定眾說紛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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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處境。”

“你不必擔心本宮的處境，本宮自己心里有數，你們不用派任何人選秀了，且觀望著，告訴外祖，讓他好好在霍城頤養天年，本宮若是得空，會親自回霍城。”

本來她是想寫一封密函的，但她就是突發奇想的，想要試一試常書銘，試一試他會不會聽話行事。

因為她已經能感受到，再說不要起事的時候，常書銘的立場就與她不同了。常書銘行事狠辣陰險，她不反，不代表常書銘不會。

常書銘雖然做任何事情都要來問她，但是他自己也有勇有謀，更何況常家自己有軍隊，若是常書銘越過她，直接起事，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自從母后出事后，常家人的心里，就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眼下她拒絕起事，若是常家人知道了，定會第一個不同意。

雖然外祖深明大義，但是常家人那么多，難保外祖不會因為眾口鑠詞，而起事。畢竟常家人可沒有想過要，擁立她坐上那高位。

她會在另外派人，將她的密函送去霍城。

外祖行事磊落清楚，想必會明白她的意思，只愿他能記住，天下百姓為先。

而她在宮里，有秦時宴在，不會有人對她做什么，更何況沒人可以傷她。

“是，時候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在待下去，若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虞書意點頭，常書銘這才起身，臨走前對著虞書意囑咐道：殿下在宮中，一切小心，待科舉結束，草民入了朝堂，也能對殿下關照一二。”

說完，常書銘深深的看了虞書意一眼，就翻窗走了。

今夜是除夕夜，萬家燈火，總要有人歡喜，有人愁。

哪能所有人，都無憂無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