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忍耐著燥熱,地上的人滿心悔恨,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誰也沒開口。
詭異又緊張的氣氛,也不知過了多久。
凌未希終于有了絲絲緩解,紅唇輕起,“謝謝你,若不是你的吩咐,東叔與富貴的出現(xiàn),我逃不出去,枝枝椏椏也活不了。”
她說出來的話如同甘露灑在花瓣上,輕柔且嬌媚,每一個字都帶著邪魅的誘惑,在朱逸之的腦里炸開。
“不,是我做得不夠,讓你受辱了。”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的愧疚,內(nèi)心全是自責(zé)。
對不起,終究是我無能,沒有保護(hù)好你。
“你、其實(shí)可以坐床邊來,我不介意的。”她不愿回應(yīng)他的歉意,反而另起一個話題。
什什什…么!?
朱逸之的神經(jīng)仿佛被凍結(jié)了一般,思維停止了運(yùn)轉(zhuǎn),腦里一片空白。
她看著他,粲然一笑,顧盼生輝,眾生傾倒。
他向她緩緩走過來,僅僅幾步,便耗盡了畢生的勇氣。
啊啊啊啊啊…
我…我坐到床邊來了
呼~呼~呼~冷靜,冷靜!
……
昏暗搖曳的燭光下,凌未希聽著他的心聲。同樣要用盡畢生的忍耐,才能抑制對肌膚觸碰的渴望。
額間碎發(fā)濕了一片,汗水順著臉側(cè)沒入衣衫,最后消失不見。
紗幔輕飄,窗外夜風(fēng)微涼,襲來絲絲寒意讓她無比舒爽。
她看著他,他埋著頭,曖昧又緊張的氣息流轉(zhuǎn)在床頭。
朱逸之的心跳聲,于此時的凌未希而言,震耳欲聾,口干舌燥。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愛與不愛區(qū)別這般的明顯,清風(fēng)閣的她是同時忍耐著欲望與惡心,如今欲望另一頭卻是安心。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也動了真心。
“你好點(diǎn)了嗎?”思緒許久之后,朱逸之先開了口。
“嗯。”
凌未希最終還是沒忍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慰藉內(nèi)心燥熱的欲望。
朱逸之渾身一僵,像是無數(shù)打結(jié)的繩索,將他死死纏繞在里面,用盡洪荒之力也動彈不了。
“你在想什么?”他的內(nèi)心戲一片亂碼,凌未希完全聽不到。
啊啊啊啊啊…,我…我…
“我在想富貴什么時候回來。”
“哦?是嗎”
“我讓富貴從椏椏手里拿走了你的玉佩,也不知道將軍府那邊會不會相信,有點(diǎn)擔(dān)心。”
凌未希覺得他隨時隨地都好可愛,讓她心生歡喜,本想說句情話卻害怕說出去后,撩撥的是自己,只好沉默不語。
身旁的人卻以為,她是在責(zé)怪自己擅作主張而惱怒了,又或許對他失望了。
想來也是,她與他從來都是私下偷偷聯(lián)絡(luò),他本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又有什么資格讓富貴去將軍府呢?
“對不起!是我越矩了。”落寞油然而生。
“傻瓜,沒有的事,你思慮周全,做得特別好。”有金手指在手,無論怎樣的矛盾都能當(dāng)場解決了。
“真的?你不介意?”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小雀喜。
“我應(yīng)該介意什么?”她抬頭,看向他。
那樣清澈簡單的黑瞳,讓他失了神,如此簡單卻又好聽的話,他一輩子也不曾聽過,讓他欣喜若狂。
此時的朱逸之無比慶幸,他生了張與楊逸之的相似的臉,遇到這般美好的她,只期盼那人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
他低頭看向肩上的女子,散落青絲隨風(fēng)纏繞在他胸口,像是鵝毛輕撫心尖,性感的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凌未希聽到他吞咽的聲音,藏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饑渴難耐。她害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