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的燭火,嬌媚的喘息,有規律的撞擊聲。
凌未希終于可以趁機動了,她輕手輕腳的轉向密室深處,想要尋找出口。
空氣里有明顯的氣流波動,她只要盡快的找到機關就可以出去,就可以不用在面對寢房里的秘密了。
簡陋的密室里,很突兀的擺放了一套金絲楠木雕刻打造的書桌椅,花紋繁復又精致,與一旁破舊的木床和幾個用來裝放雜物的破木箱,形成了鮮明對比。
很明顯,這套書桌椅并不屬于這間密室,它定是后來被人特意搬進來的。
書桌上擺著幾本裝訂簡易的冊子,凌未希隨意翻開看了幾眼,全都是關于御書房大事的記載,每一頁都寫著日期。
字跡蒼勁有力,筆鋒如劍,隱隱之中還能看到殺意,應該是位武藝絕凡的男子。
不過此刻的凌未希顧不得細看內容,目前最重要的是逃離此地,只幾個呼吸間她就放下了冊子開始到處摸索。
就她輕輕拍打木床時,密室的更深處傳來微微響聲,一個中年男子悄無聲息的閃現到了她的面前。
凌未希嚇得坐在了床上,嘴里發不出半點聲音,僵硬的身體里連血都凝固了。
如果她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這就是傳說中大內里的巔峰高手,那凌人的氣息是她此生從未體驗過的。
不過巔峰高手對她沒有惡意,他的手指放到自己唇間示意她不要開口,直到凌未希機械性的點了頭。
隨后,他又打著手勢示意讓她稍安勿躁,等他打開機關放她出去。
凌未希見他轉身走向書桌,在她剛才摸索過的墻壁上有規律的按了幾下,密室的更深處又傳來微微響聲。
正當他示意凌未希自己出去時,寢房那邊傳來『咔嚓』聲,是那間厚門被打開的特有聲音。
只一瞬間,那巔峰高手就掀開了木床板將凌未希丟了進去,還不忘用被子將木板床整個蓋住。
床匣子里的空間高度不夠,只能夠凌未希側著身子躺著,她不得不說再一次捂著嘴小聲的呼吸。
她感覺從她踏入這座殿宇開始,短短的半個時辰里,她的所見所聞豐富到有種此生不虧的錯覺。
這木床明顯是有些年頭了,床匣子也有好幾處開裂的細縫,這些細縫能讓凌未希呼吸到新鮮空氣,也能讓她看到密室里的正在發生的事。
密室的暗門被打開,太后緩緩進來,徑直坐到了那金絲楠木椅子上。
她穿的還是之前那身,只是沒了外面那件薄如蟬翼的紗衣,纖細白潔的手臂堂而皇之的裸露在外,半裹的胸前隱約還能看到曖昧過的痕跡。
巔峰高手低頭跪在她面前,她卻伸出手指頭勾起他的下巴,“怎么,我不好看嗎?”
“娘娘國色天香,天上人間無人能及?!?
“那你為何都抬眸不看我?”她的聲音軟綿輕柔,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驚蟄不敢?!?
“罷了,起來吧?!?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冊子翻閱。
看著最新一頁的內容,輕笑了一聲。
“這凌天啟夫婦已經在路上了?”
“還沒,八百里加急傳回來的信件上說四月二十二宜出行、宜移徙,計劃在這日動身。”
太后像是在喃喃自嘲一般:“四月二十二嗎?可真是個特別的好日子啊?!?
“這日子怎么了嗎?”驚蟄不解。
太后搖搖頭,“你說他能在本宮生辰之前回來嗎?”
驚蟄面上有些不快,“娘娘生辰是五月初十,騎馬只需十三四天、坐馬車也不會超過十八天,路上若不意外的話應該可以?!?
她的笑容有點瘆人,“那你猜他是想騎馬盡快趕回來呢?還是坐馬車慢悠悠的陪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