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首還是個老熟人。
羅洋走近施禮,“下官見過朱華郡主,郡主需要下官等人護送嗎?”
“最好不過了。”她淺笑著回復。
去年秋獵初見羅洋時,她只覺得此人是位氣宇不凡的帥哥,后來才知他是羅國公家分支中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借著家族勢力二八年紀就升至了東北兵馬司副統(tǒng)領(lǐng)。
再后來,她憑借著與蕭懷逸的關(guān)系,好幾次暗里請羅洋幫了忙。
兩人中間隔著幾人的距離并肩而行,凌未希開口寒暄,“聽聞你這月中旬要成親了,怎么不給我送請柬呢?”
“這…”羅洋一時不知如何該回復,“下官身份卑微…”
“你我之間好歹也算是朋友,這般說話很不給面子啊…”
“這這…沒有的事!”他面色帶著幾分尷尬,“下官與蕭世子大婚是同一天,而且還是續(xù)弦,總歸是不太體面!”
凌未希反應(yīng)過來后駐停了腳步,拔下了頭上的血玉石榴碎花流蘇金簪,“原來你與蕭世子是同一天啊,那我應(yīng)該是去不了,這是我大婚時帶過的,祝你們夫妻和睦、多子多福。”
羅洋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簪子,立刻拒絕,“這應(yīng)該是御賜之物吧,還請郡主收回。”
“只是出自內(nèi)務(wù)監(jiān)禮司算不上御賜,拿著吧,讓她大婚那日也戴著,紅紅火火的圖個好兆頭。”凌未希不容置喙的遞了過去。
羅洋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先夫人因生子而亡是家族的功臣,續(xù)弦無論是大婚的排場還是今后的用度都不能越了去。
可問題是這位續(xù)弦不是家族逼著娶的,是他自己看中的,他也不想她大婚之日太寒酸。
且若是別人送如此貴重之物,族中長輩還會以有背禮數(shù)規(guī)矩不許佩戴,但凌未希送出的卻不同,她囂張跋扈的聲名在外一般人都不敢與她正面產(chǎn)生沖突。
思慮再三后,他接了過來,“下官替未婚妻謝過郡主。”
凌未希淺笑一笑,“朋友之間,無需多禮。”
一行人繼續(xù)向前,快到帳篷時,遠遠就看見門口有兩個門神,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
羅洋告辭離開后,她看向富貴,“他人怎么樣了?”
“已經(jīng)睡了。”
“嗯?”凌未希眉頭一蹙,深示懷疑。
富貴見角角始終埋頭不給回應(yīng),他面色訕訕道,“角角說她只負責伺候自家小姐,姑爺不歸她管,奴瞧著主子模樣很不對勁,可奴又不是大夫,便…便給他敲暈了。“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氣:好家伙~牛逼!這兩人簡直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