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破不立,出征北境是蕭懷玉此階段最能絕地逢生的決策,同時也是九死一生的旅途。
去往北境邊界要翻過邢洲贏山,再行駛一天不到的路程就到了,整座贏山綿延十幾里,是一座阻擋兩國的重要要塞,同時也是山匪縱橫的地方。
蕭懷玉此行不僅要面對山匪搶劫、太子和一直想他死的凌未希半路獵殺,更要擔心他們暗中勾結。
不過太后與圣上以及丞相府,都在路上安排了接應,同時也派了無數高手一路追隨。
和想象的一樣,一路上雖有別的勢力暗中跟蹤但始終保持著按兵不動,直到第八天抵達邢洲的當晚。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帶了一群人進入驛站,“下官邢洲知府錢銘誠見過四殿下!”
“你就是邢洲知府?”,蕭懷玉慵懶的放下茶盞,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幾秒鐘。
“下官正是!”
“都起來吧。”
簡單的四個字錢銘誠聽出來王者的氣勢, 他一臉諂媚的說道,“殿下,贏山蜿蜒曲折山匪縱橫,分支岔口又多,下官特意挑了八名熟悉山路的本地人前來為殿下分憂。”
“哦~?”蕭懷玉抬眸,淡淡的看了眼他身后的幾人。
錢銘誠立刻介紹道,“殿下,這位是周斌負責帶隊,從前專做往來贏山的鏢局生意,因為一些家族糾紛就沒干了,如今是洲知府里的捕頭,他身邊這兩位是他的手下。”
那三人隨即跪下表忠心,“末將等一定盡全力為殿下分憂!”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蕭懷玉一副禮賢下士模樣,接著他看向邢洲知府,“那五位呢?”
“回殿下,他們是贏山的獵戶,對山路地形以及山匪的出沒之地都異常熟悉,還有些功夫傍身。”
蕭懷玉冷笑了一聲,“說起來,本殿這一路走來聽聞這贏山山匪猖狂,怎么沒瞧你這知府大人有所作為呢?”
“這…贏山群山綿長、地形復雜,下官任職期間曾先后三次派兵剿匪都以慘敗而歸,下官無能請殿下責罰。”
錢銘誠彎著腰諂媚的請罪,配上他那臃腫的身材,像極了一個無能又油膩的小丑。
可真實的情況是,他從不壓榨百姓也從不虛高稅收,哪怕出現天災朝廷的贈款也大都用到了百姓身上,他能做到讓邢洲百姓人人有飯吃,已經勝過不知多少地方官員了!
他在整個邢洲的口碑異常好,百姓們討論的山匪時也是埋怨朝廷霍家軍前去剿匪,卻非要為難他們的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能支配幾個兵力?
蕭懷玉看著錢銘誠那滑稽的模樣就倒胃口,忍了又忍,溫聲道,“罷了,本殿也只是路過,你下去吧。”
次日一大早,周斌帶著人到了驛站外面候命,蕭懷玉等幾個隨行官員都還不曾起身洗漱,幾人便在附近吃了碗湯面。
一個長相粗獷、滿臉絡腮胡子的獵人很是不耐煩,“周捕頭,這勞什子四殿下昨晚不是答應了卯時之前出發的嗎?怎么時辰都過了也不出發啊?”
周斌一臉嫌棄,“谷海,你說話注意點,隔墻有耳懂不懂?”
“我…我這也是想早走早收工嘛,若出發太晚,路上再發生點什么,日落之前翻不過山那就麻煩了。”
谷海摸了摸著頭憨憨的笑,其他幾個獵人也幫襯著說他是無心之言,還小聲議論說若不是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他們才不愿意冒險呢。
“好了,這樣的話不準再提了,我們先去門口等著吧。”周斌的語氣雖嚴肅,但并未怪罪他們的言行。
驛站門口的護衛已經準備就緒,但主子們…唉~不提也罷。
一直等到辰時大部隊才浩浩蕩蕩的駛向贏山,因為比原計劃出發時間晚了一個多時辰,周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