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希的暗里咬了咬牙后槽,轉(zhuǎn)頭看向巴爾澤野,笑著揶揄,“男神,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人既然送給我了,處決權(quán)自然就在我手里了哦。”
語畢,她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那帶著淺笑的挑釁讓巴爾澤野的心陰沉到了極點!
不過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他配合著溫柔的自嘲一笑,“未希,我原以為這天下最想讓他死的人就是你了,眼巴巴的將人送給你報仇,沒想到竟是我錯了。”
凌未希知道他的潛臺詞,她立刻伸出右手,信誓旦旦的開口,“男神放心,我向你保證,無論我做出什么抉擇都不會影響到你頭上來。”
“所以,你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幾句啊?”她面色訕訕的繼續(xù)開口。
“行吧,你有分寸就好。”巴爾澤野轉(zhuǎn)身離開時,那冰冷的眼神掃過蕭懷玉,感覺像是看一個死人。
蕭懷玉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管凌未希動不動手殺自己,他都不會讓他繼續(xù)茍活下去了,若是可選擇,他寧愿死在她手里!
所以當(dāng)屋內(nèi)只剩兩人時,蕭懷玉咬緊牙關(guān)、忍著劇痛,努力的坐了起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他背脊打得直直的,冷冷的嘲諷她,“凌未希,你該不會只有本事派人劫殺我,卻沒本事自己動手吧?沒想到你也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孬種!”
她看著他滿臉淤紅的肉芽與淺黃色的水泡交錯,忍著渾身的不適,“首先我并沒有派人劫殺你,其次我不敢殺你而是不想你死得太痛快了,我就要這般卑微凄慘的活著。”
“你!!”蕭懷玉的雙眸忽得一閃,艱難的問出了他的疑問,“你真沒派人劫殺我?那為何有兩波人殺我?難不成…難不成是蕭懷吉?”
呵——
凌未希突然覺得他也挺悲催的,被蕭懷莊蒙在鼓里七八年而不自知,連蕭懷吉都懷疑上了都不沒有懷疑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再有幾天,一具被驗證是蕭懷玉的尸體會被在北境邊界被發(fā)現(xiàn),而幕后主使會被你的親信親口證實是蕭懷仁!”
她笑著看他,“阿玉,你猜誰會是最終的獲益者?”
蕭懷玉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起來,可是臉部動作太大了,又疼得他面部瞬間扭曲惡心。
他咬著牙槽,“凌未希,你想扶持誰?蕭懷謹(jǐn)嗎?殺了我又拉下蕭懷仁下水,一箭三雕啊!佩服啊!”
凌未希沒有替他解惑,她將目光移向一旁不再看他,“阿玉啊,你曾在地道暗室里說要關(guān)押我一輩子、讓我生不如死,當(dāng)時我回了你同樣的話。如今,你落到了我手里,我愿意給你兩個條路,你需要嗎?”
“你什么意思?”蕭懷玉死死盯著她的側(cè)臉。
“要么我當(dāng)今日沒有見過你,你繼續(xù)在此無聲無息的茍活。要么你求我給你一個痛快,或許我還會好心的幫你選一處風(fēng)水寶地。”
凌未希轉(zhuǎn)回頭看他,溫柔的一笑,“阿玉啊,無論你如何選,我都會成全你。”
她要他的命,還要他求她!
“呵呵呵——哈哈哈——”
蕭懷玉冷冷的笑著,那張破爛的臉疼得鉆心,他也不曾停下來!
“未希,發(fā)生什么事了?”門外的巴爾澤野聽到聲音立刻推門而入,“他…他沒怎么你吧?”
凌未希轉(zhuǎn)頭看他走近,搖搖頭,“我沒事。”
“未希,方才我出去想了想,殺人這種事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太勉強(qiáng)了些,你若下不了手,我?guī)湍恪!?
蕭懷玉看著巴爾澤野站在她身旁體貼的模樣,這人一如既往的說著要他死的話,真是沒把他當(dāng)人啊。
他深知自己已退無可退了,可他是堂堂皇子,怎么可能讓自己死在敵國人手上?
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