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們讀書寫字的手要用來種地?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可沒有人會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在劉結實面前,他們也不敢問出這個問題。
知青們將包裹里的干糧帶了點,便老老實實的跟著劉結實去領農具。準備去南邊鋤地。
現在劉家溝以南的位置算是耕地區,以北都是磚窯廠和一個個平地蓋起的大廠間。
工廠幾乎已經到了完工的時候,但具體是用來做什么還沒有放出消息。
……
劉家溝以南,尋了塊十畝左右的空地劃分給了知青點的隊伍。
他們按部就班的下地干活,苦不堪言,有些心里脆弱的知青已經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
可這一片是劉結實負責給他們記分。
他們即使是渾身難受,也只能咬牙干活,不敢曠工、逃跑。
沒過多久,日頭緩緩升起,氣溫驟高。
對于干慣了農活的鄉下人還好,他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干著又苦又累的農活,早就練的皮糙肉厚了,像是被暴曬也感覺不到疼似的。
反看這批細皮嫩肉的知青們。
他們被曬的臉紅氣喘,一上午將近五十個人連一畝地都沒整理出來。
唯一一小部分整理出來算作‘合格’的,還是劉結實的區域。
劉結實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眼里除了嫌棄還是嫌棄,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就這樣的還說是來下鄉幫俺們種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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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地都鋤不好,來了這么一堆人跟吃白飯的無賴有啥子區別?”
在他眼里,他的聲音已經很小了,可落在知青們的耳朵里,他的聲音卻十分清晰。
知青們紅著臉冷著眼,氣的渾身發抖。
他們可是城里來的知識分子,可現在,連鄉下的土包子都能瞧不起他們?
終于有組成小團體的知青們撐不住了。
“老鄉同志,我們可是專程大老遠跑來幫助你們的,不是上趕著來受折磨的!”
李菲扔掉了手里的雜草,攤開通紅破皮的掌心,曾經白嫩的手,現在卻被磨的又刺又痛。
她現在渾身火辣辣的。
原本是想忍到中午回去休息再做打算,可現在劉結實的一句話讓她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她可是京都來的知識分子。
憑什么這樣窮鄉僻壤里的鄉巴佬能管到她頭上?
李菲話里帶著刺,目光掃視著南邊這一片。
她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看過也確認過了。
劉結實帶著他們從凌晨五點干到現在,這都快晌午了,可昨天接她們來的那個所謂的年輕隊長卻一面都沒有露過。
難不成當隊長就不用干活了?
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昨天的那個年輕女同志呢!”
李菲越想越氣,嫉妒的火焰灼燒著她的心,于是她借機生事道:“憑什么她就不用干活,可我們就要頂著大太陽從早干到晚?難道她比我們金貴嗎?”
現在可不是地主家大小姐能享受的年代了!
李菲怒火中燒:“你們這是覺得我們知青好欺負嗎?”
劉結實聽完夾緊了兩串黑色毛毛蟲似的濃眉,垮下了被曬的黝黑發紅的臉:“你說啥呢?什么憑啥憑啥的?干好你們應該做的事就行了!俺們隊長想干啥干啥,你們管得著嗎?”
“她跟我們差不多的年紀,憑什么我們要受她管?”
說話的是又一個男知青。
林文智站了出來:“據我所知,不管是生產大隊的隊長,還是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