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簫豐簫年兄弟倆攙扶二祖母過來的時候,他們身后還跟著笑面虎四嫂李氏。
“六弟妹啊,也沒辦法,老夫人身邊沒辦法離人,我也是……”
“我們不是人嗎?”花從筠挑眉,冷冷地看著李氏,“二祖母在車廂里,有我們照顧就好了,多你一個的話就坐不下了。”
想要蹭車?想得美!
只要開了先例,剩下人指不定要怎么作妖呢!
聞言,李氏臉一黑,但卻沒有繼續跟花從筠扯嘴皮子,而是看向簫北朝,小聲不滿地說道:“大男子漢身強力壯的,怎么矯情到跟婦人一起坐馬車呢?叔伯兄弟都在外面走路……”
這話說得簫北朝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就想著下車。
結果花從筠卻說道:“五哥,何必聽從他人三言兩語呢,這馬車是我表哥送給我的,我才能決定誰能坐。就算你被四嫂的話激怒下車,那她也不會上來坐到車里。”
此話一出,李氏漲紅了臉,被戳中心思后羞愧道:“花從筠,我腿腳不便,就坐一段路而已,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我生來就對外人小氣。”花從筠冷聲懟道,語氣不善,“你再耽擱,小心解差的鞭子抽到你身上。”
正好這個時候解差走過來,因著先前陸良的打點豐厚,他們對花從筠等人也就多了幾分耐心。
“你們好了嗎?該繼續趕路了。”
李氏聽到后,目光接觸到解差手上的鞭子,瑟縮了一下脖子,灰溜溜地離開馬車。
本來就擁擠,如今加上昏迷的老夫人,車廂更是壓抑得不行,尤其是里面還有半車的東西。
花從筠在馬車要開之前,鉆出了車廂,坐在寬敞的前室,“我坐在這里透口氣,晚點再回車廂。”
簫北乾見狀,上車后也徑直坐在外面,“我和筠筠坐外面。”
銀杏想著自己一個丫鬟,雖說被花從筠認作妹妹,但面對這車廂中相對于她來說很陌生的蕭家人,她也選擇坐在前室。
“小……姐姐,你要是需要什么東西,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拿。”
銀杏手腳都沒有鐐銬,所以干什么也方便。
“好,謝謝。”花從筠笑道。
“咱們是姐妹。”銀杏癟嘴,強調道,“姐妹不用這么客氣。”
“好好好。”花從筠點頭,抬手摸了摸銀杏的腦袋,“那你以后也不用放低身段,不用對其他人卑微,你現在是我妹妹,不是丫鬟,跟我正常相處就好了。”
銀杏:“嗯!”
如今坐在前室的,除了銀杏和花從筠,就是簫北乾和車夫。
沒過一會兒,車夫就忍不住開口道:“夫人,陸公子雖然給了我足夠的錢財去一趟涼州再回來,可我家中還有重病母親要照顧,你看……我能否退你一點錢,然后不當這車夫了?”
銀杏歪頭,有些生氣地說道:“你既然不想當這車夫,還收錢干嘛?”
“主要是家母需要用錢,我走的時候托了鄰里照顧,可又總是擔心,怕自己這一來一回會……耽擱很多。”車夫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可以退錢的。當時陸公子給了我十兩銀子,我可以退一半。”
“你這,你這……你走了的話,那誰來駕車啊!”銀杏說道。
“我……”車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嘆氣,繼續駕車,“罷了,只要路上不再因為事情耽擱,能快點到涼州,我就能快點回來。”
然而,花從筠聽完后,問道:“你叫什么?”
她看看這個車夫在原文里有沒有什么劇情。
被抄家前她就搜刮來花家蕭家的公庫和所有人的私庫,這二十兩也算不得什么。
如果這個車夫不是什么壞人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