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清!”
花從筠過去一把推開馬車車門。
剎那間,血腥味撲鼻而來。
看到車廂中的場景,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奄奄一息、靠在角落的女人。
“為什么啊……”
看到這一幕,花從筠爬上車想要給柳玉清止血,卻發(fā)現(xiàn)無濟(jì)于事,已經(jīng)晚了。
要是早一步,說不定還能救回來。
這匕首刺破內(nèi)臟,除非現(xiàn)場動手術(sh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但這不是現(xiàn)代,不是醫(yī)院,沒有正規(guī)的手術(shù)室……
車廂中。
劉平被尖銳的簪子刺入心臟,瞪大眼睛不甘地躺在一側(cè)。
而柳玉清的肚子上也出現(xiàn)一把匕首,血流不止。
“我不能……沒有他……”柳玉清笑著笑著,眼淚再次留下來,“與其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如……帶著他一起走……”
“孩子呢?你的孩子不要了嗎?”花從筠氣得不行,紅著眼睛,百感交集地瞪著柳玉清,“將孩子生下來,卻沒有對他負(fù)責(zé),你真是不配當(dāng)一個娘親!”
“孩子……”柳玉清抬眸無神地呢喃一下,“是我對不起他……等來世,我再補(bǔ)償他,這輩子,對不起他了……”
最后,柳玉清說得越來越小聲,瞳孔渙散,氣息似有若無。
看到這一幕,花從筠再次無力感來襲。
她想不明白,為了一個男人這樣,真的值得嗎?
若是知道柳玉清會這樣想不開,那她肯定不會讓柳玉清來涼州城,也斷然不會讓柳玉清和劉平相見。
“從筠妹妹……”柳玉清突然喊了一聲。
花從筠知道這是回光返照的表現(xiàn),急忙過去一把抓住柳玉清的手,“我在。”
柳玉清笑了,“謝謝你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孩子就拜托你了,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都會報(bào)答你的……還有,將我和劉平一塊燒了吧,我就算做鬼,也要一直纏著他……”
“……”花從筠心里有很多想說的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若是你不愿意的話,孩子就……給劉平的父母吧,畢竟也是他們的孫子,他們沒了兒子,肯定會好好對待孫子的……”
“屁?!被◤捏奕滩蛔×R道,“他們要是真的想要孫子,就不會在你失蹤后就離開鄉(xiāng)下去涼州城找劉平!”
“也是……”柳玉清再次笑了,這次眼里流出血淚,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但又沒有聲音。
傷勢過重的她最終還是閉上眼睛,安靜地躺在花從筠的懷中。
花從筠眼睛酸澀,卻沒有掉眼淚。
真沒想到只是無意間的救治,變成如今的場面。
若是可以的話,她當(dāng)初一定不會理柳玉清,讓她們母子倆死在野外就算了!
可是這樣也不行啊,這鳳凰男劉平還活得好好的……
煩死了!感情的事情最煩人了!
“筠筠,人已經(jīng)走了。”簫北乾出神喊醒陷入出神的花從筠。
“嗯……”花從筠回神,點(diǎn)點(diǎn)頭,將柳玉清的尸體放平,“按照柳玉清說的吧,將他們倆火化了,然后找個地方葬了?!?
“那她的兒子,我們該如何?將其給劉平父母?”
“不?!被◤捏迵u頭,“多養(yǎng)一個我也養(yǎng)得起,我們當(dāng)義子養(yǎng)著就是了,至于他父母的死,到時候編一個故事就好,讓他清清白白安安靜靜的長大?!?
“聽你的?!焙嵄鼻瑧?yīng)聲。
為了將這兩具尸體焚燒,他們二人將馬車駕離涼州城。
本想著將柳玉清和劉平放在枯枝柴火上焚燒的,想到這馬車沾了不少血腥,花從筠干脆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