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子時了,所以鋪子里傳來的聲音都比較明顯,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孩子的哭聲。
她都不明白,這些人是怎么掌握時機,趁著店里沒有人的時候就跑出來的呢?
難道說,其中有這個店的伙計?
就在花從筠疑惑的時候,里面的講話聲正好解開了她的疑惑。
“爹,等下一個店家來了后,我還要繼續留在這里當伙計嗎?”
“不然呢?要不是有你在通風報信,我們也不得以能繼續留在這里。”
“可是我賺了這么多錢都交給你們了,咱們完全可以去村子里蓋一個小房子住啊,何必要繼續住在這看不到太陽的地方呢!”
“你賺的那些錢,還不夠老子去賭坊的呢!再說了,在這里雖然見不到陽光,但能半夜溜出來白吃白喝,這多好,還不用花一個子兒!”
“可是爹……”
“閉嘴!再啰嗦,小心老子的拳頭!”
鋪子里面頓時沉默下來。
本來花從筠想著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但是在聽到這些之后,她就有了別的主意。
于是又回到屋頂上,讓靜觀其變的簫北乾去外面等著,等那個賭鬼爹出去,就將那個賭鬼爹給控制起來,剩下的她來就好。
看樣子,里面那些人都很害怕那個賭鬼爹,說明這些人長期在賭鬼爹的家暴之下生活,性子不會是很剛烈的那種,說話也應該是比較好說話的。
不一會兒后,賭鬼爹悄悄從鋪子離開。
花從筠給簫北乾無聲地打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施展輕功跟在賭鬼爹身后。
接下來,她就走到門口處,一腳將門踹開,將里面眾人驚住了。
“你,你……”
被抓了個現行,他們就算想躲回地下室也沒有可能。
“你是誰?為什么要踹門?我是這店里的伙計,我……”
“這店是我徒弟今日盤下來的,還沒重新開業,哪來的伙計?”
“你徒弟……”那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聽到后,臉色微變,“你,你是那個小姑娘的師父?你們二人分明年紀差不多……”
“這就不在你管的范圍之內了!”花從筠走進來,目光掃了一眼眾人,“還真是男女老少都在這里啊……這就是你的家人?”
青年走上前,將家人護在身后,一臉堅定,“若是有什么,你沖我來好了,不要對我的家人下手!什么責任我都擔著!”
聽到這話,青年的家人都紛紛要站出來頂替罪責。
看到這一幕,花從筠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要找你們算賬,你們在這說什么話呢?等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經過,再跟你們算賬也不遲!”
她可不是那種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人!
聽聞此言,青年看了看花從筠,又看了看自己的家人,“你,你請坐,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嗯。”花從筠點點頭,找了個一個椅子坐下來,“不用長話短說,詳細說來,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解釋。”
“可是……”青年猶豫地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如果不長話短說的話……”
“你是擔心你那個賭鬼老爹回來?”
“嗯……”
“放心吧!他暫時回不來,我已經讓人截住他了,在我這邊沒處理好之前,你老爹是不會回來的,所以放心說,想說什么就說。”花從筠溫和地說道。
能一家子不見陽光的躲在這昏暗的地下室生活,這群人還真是能吃苦。
不過她很好奇,為何要躲在地下室生活,明明可以去別的地方隨便找一個別人不要的破房子修繕一下就可以繼續住的。
畢竟這是古代,被空置的破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