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后。
回到家中的簫樂總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喂雞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直到被雞啄了一下,疼痛讓他回過神:“啊!”
“怎么了?”站在一旁鏟雞糞的老七簫安看過來。
“被雞啄了。”簫樂無奈地說道。
“你從回來后就心神不安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簫安皺眉,杵著鏟子,單腳踩在鏟子的上面,雙手掌心交疊撐著鏟子的木把手頂端。
簫樂也知道瞞不過自己的血脈親哥,于是點點頭:“我剛才離開蘑菇洞的時候,總感覺背后發(fā)涼。”
“你不是說了那個地方陰暗潮濕嗎?沒有陽光,肯定發(fā)涼啊!”
“不,不是。”簫樂搖頭,“這種發(fā)涼是那種好像被人盯著的那種感覺!”
“該不會是你多想了吧?那個蘑菇洞,也就只有你和六嫂知道,而且你發(fā)現(xiàn)那里還是鉆來鉆去,找到一條不為人知的路才找到的,村里人應該也不會知道。畢竟要是知道的話,早就有人進去了。”
聽到簫安的話,簫樂細細一想,覺得也在理,“等會兒喂了雞之后,我再回去看一眼。”
簫安說道:“我陪你一塊去吧,以后咱們都要住在村子里,你一個人怕是也忙不過來。”
本想拒絕的簫樂仔細一想,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哥哥,又不是什么外人,也沒有什么好隱藏的,多一個人知道,也不會有什么,于是才回道:
“好……”
殊不知,等兄弟倆動身回蘑菇洞這邊,一切都已經晚了。
——
杏花鎮(zhèn),黃昏。
花從筠和張蓉剛從鋪子那邊回到清風居,就得知簫安簫樂這兄弟倆來鎮(zhèn)上了,簫樂的情緒很激動,但又什么都說不清楚。
得知后,二人緊忙去到前廳。
“筠筠回來了。”本來在安慰簫樂的木沛嵐抬頭看了一眼外面。
聽到這個,簫樂扭頭,隨后紅著眼眶,起身快步奔到花從筠面前,聲音哽咽,眼睛濕潤:“六嫂,我對不住你……我,我……”
“男兒有淚不輕彈,有話好好說。”花從筠內心咯噔一下,心想該不會是住在村子里的簫樂一家有人出了啥事吧?
“六嫂,蘑菇洞里的蘑菇……都不見了……”簫樂再也繃不住,流出崩潰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繼續(xù)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大家都知道蘑菇洞的事情,只是一向是花從筠和簫樂來負責,所以大家也就沒有關注這么多,畢竟在村子里的時候,誰身上都有活兒干。
聽完簫樂的話,花從筠闔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拍了拍簫樂的肩膀:“沒事沒事,沒了就沒了,到時候咱們再重新弄一個新的地方來種。”
原來,今天簫樂去蘑菇洞琢磨完后離開,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就在喂了雞后重新回到蘑菇洞那邊。
結果發(fā)現(xiàn)蘑菇洞里的菌子和菇子都沒了,而且從土壤和那地上散落的碎泥來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將蘑菇菌子采走的人也是剛離開不久。
他去檢查了石縫,發(fā)現(xiàn)那頭燈還在那里,說明不是有人跟蹤他,若不然肯定也會將石縫的包裹給帶走。
其實也不止他,她也認為不是有人故意跟蹤他的,若不然早就將包裹也帶走了,不會還將包裹留下。
采走蘑菇菌子的人不認識頭燈,但不妨礙一個人的好奇心作祟。
在貪心下將所有蘑菇菌子帶走后,貪心不足肯定會將包裹也帶走的!
“可是……那是咱們好不容易照料出來的,都可以采收去賣了,現(xiàn)在卻什么都沒了……”簫樂低著頭,儼然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本以為還能靠蘑菇洞的菌子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