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春十娘護著杏杏的樣子,想必不是因為杏杏被她所救而來的。
如今看到春十娘臉上那著急的神色,她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測,只是還需要等面對春十娘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走,咱們下去瞧瞧。”
雖說不一定會和春十娘對上,但下去之后肯定能知道些什么。
本來想著在房間中好好休息的二人再次折騰到樓下。
正好這個時候,春十娘帶人走了進來。
春十娘所開的花樓是涼州城數一數二的存在,凡是在城中居住許久的人都知道春十娘的名頭。
如今看到春十娘到來,客棧的掌柜都疑惑不已,“喲,稀客呀?”
春十娘看了一眼掌柜,對著自己比劃了一下,問道:“你這里有沒有一個約莫這么高、會武功的男子?”
因為先前杏杏就是這般比劃給她看的。
聞言,客棧掌柜一怔,“十娘,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這樣的男子還會少?”
“廢話少說,你這里有沒有?”春十娘有些焦急地開口,她是見過那個‘男子’的,一眼就能認出來,但前提是能見到這個‘男子’。
“這……”掌柜仔細回想了一下,而后搖搖頭,“沒有。”
“沒有?”春十娘皺眉,“那人明明說是住在悅來客棧的!”
掌柜一聽,有些哭笑不得,“我這悅來客棧這么大,住的人不少,你只說是約莫這個高且會武功,這……我太能辨認出來了!除非,你告訴我那個男的長什么樣子。”
“我也不知。”
別說春十娘不知,就連杏杏也都描述不出來。
不過,從樓上下到樓梯拐角處的花從筠在聽到春十娘這樣的描述,就知道是來找自己的。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換一張臉。”
雖然不知道春十娘怎么會認識她,但肯定和杏杏有關。
“嗯。”簫北乾點頭。
不一會兒,花從筠換了一襲男裝,連樣貌都變了。
若不是認出那雙眼睛,簫北乾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還倚靠在自己懷中的媳婦。
“走。”花從筠知道他認出自己了,也就沒有過多解釋,清了清嗓音,“待會兒你別插嘴。”
“好。”簫北乾應聲,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這邊,春十娘還在和掌柜講話,花從筠二人就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從樓梯口走向門口位置。
春十娘余光瞥到有人走動。
下一瞬,她猛地扭頭,“就是你!”
花從筠淡淡看了一眼,“我已經付過錢了。”
“不,不是,我找你是因為……不對,可否借一步說話?”春十娘意識到這里人多眼雜,讓自己沉穩下來。
“嗯。”花從筠也想知道杏杏發生了什么,也沒有拒絕,“外面。”
少頃,一群人都離開客棧。
客棧掌柜看到這一幕,有些狐疑地問身邊伙計,“咱們店里有那兩個客人居住嗎?”
他問的正是易容后的花從筠和今日才來客棧的簫北乾。
伙計搖搖頭:“小的沒見過,或許是哪位客人的朋友吧……”
“估計是。”客棧掌柜點點頭,“罷了,跟咱沒關系,無需理會。”
——
客棧外面。
花從筠一臉冷淡,“說吧,杏杏出了何事?”
春十娘一聽,頗為詫異,“公子猜測到了?”
“今日,我將杏杏帶出我為她準備的安全地方,她在涼州城唯一能找的就是你。我還給她易容了,想必她回到涼州城第一件事就是回花樓探望你。更或許,會將我的事情說與你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