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筠大步流星走進清風堂。
藥童和伙計看到是她,都紛紛問好。
這也引得欲要替人看病的牧大夫抬起頭,笑道:“筠娘子,這么多日不見,你可算是來清風堂瞧瞧了。”
再不來,這非本鎮人都要以為他才是這清風堂的掌柜了!
“最近有些事情忙碌著,便沒能抽出空閑過來。不過,將清風堂交給牧大夫來打理,我甚是放心,也相信牧大夫的為人。”花從筠莞爾一笑,緩緩走向他們。
之前那個事情,她嘴上說要帶著翠嬸(牧大夫的妻子)去找牧大夫討一個說法,但她最終也還是沒有這樣做。
她知道翠嬸這么做不過是為了改善家境,所以看在牧大夫的面子上,她并沒有抓著這件事不放,只要翠嬸不會再犯,這次她便原諒了。
牧大夫哈哈一下,“正巧你來了,鐘少爺說他與你相識,身子正好不適,本想來找你,但得知你多日未來,所以他正要我替他瞧瞧呢!”
聞言,花從筠似笑非笑地看向鐘景業,眼神犀利:“鐘少爺病了?這看起來并不像那一回事啊……”
感覺心思被戳破的鐘景業一時語塞,“筠娘子也不用這般陰陽怪氣的,我此次前來清風堂,確實不是為了自己看病。”
牧大夫一聽,臉上的笑容消失:“鐘少爺,我還有別的病人要瞧,你這樣消遣我又有何意?”
鐘景業訕訕地張了張嘴,“我……”
結果卻說不出別的。
花從筠見狀,嘴角一勾,冷笑道:“讓我來替鐘少爺解釋吧!鐘少爺來清風堂本欲找我,卻又得知我不在,但家中需要一個大夫前去,可鐘少爺生性多疑,又不信清風堂的大夫的本事,于是想著試探一番。我說的對吧,鐘少爺?”
這小子就跟當初找人通過翠嬸來給清風堂制作麻煩一樣,說是什么試探一下她的能力,檢驗她是否有跟他合作的資格。
而今又這樣試探,簡直就是一神經病!
她又沒有說要跟他合作,一切都是他在那里自導自演,自己發神經!
鐘景業臉色一變,尷尬地說道:“不,并非……我只是……”
支支吾吾半天,這心虛的模樣,令人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牧大夫沉著臉說道:“鐘少爺,你究竟要如何?既不信我的醫術,為何又要來找我看病?這般試探來試探去的,可有意思?”
“誤會,都是誤會,我只是……只是……”口舌打結半天后,鐘景業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是我的問題,我不該試探。”
“好了,既然鐘少爺沒病,就不要在此處占著位置了,還有別的病人著急看病。”牧大夫冷冷下達逐客令。
鐘景業沒辦法,只好站起來,回頭看向花從筠,“筠娘子,你既來清風堂,是不是說明今日得空?”
他本來是要來找花從筠的,畢竟花從筠才是這涼州城醫術最好的一個。
可因得知花從筠已經許久未出現,很忙之后,他才將目光投向牧大夫的,但他又不是完全相信牧大夫,所以就……
“沒空!”花從筠戲謔地笑了笑,語氣冷下來。
初次見面就沒有好印象的人,她在后面也不會和他有什么更好的印象!
說完后,她便去看看清風堂的賬簿之類的,問一下暫時不用給人看病的坐堂大夫最近都有何需要跟她提的問題。
至于鐘景業,一直停留在清風堂中,也不說話,只是目光一直圍繞著她。
這邊,牧大夫看到鐘景業這般,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少爺肯定是招惹了筠娘子,若不然筠娘子也不會在見到這少爺后第一句話就夾槍帶棒的。
等了一個多時辰,鐘景業就那樣一直站著,和之前那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