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徹底醒來了,伸手就往腰上摸,顯然也是要摸槍。這是受過訓練的人的本能反應。
小安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把他的雙手一擰,就給別到身后了。那家伙哎呦了一聲,卻不敢掙扎了,再掙扎胳膊就不是自己的了。
“八嘎。”那家伙也是個執拗的主,胳膊都快被擰成麻花了嘴里還逞強。其實也不怨他,誰在這個時候都會破口大罵,打不過你,罵兩句解解氣也是好的。
“你別八嘎八嘎了,我問你,你干啥來了?”小安用日語說道。
這一下子可把對方驚得不輕,由于胳膊被擰在背后,致使他的頭不得不低著,可小安的話勾起了他的興趣,他努力抬頭,想看清這個說日本話的小家伙的面孔,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個家伙是敵人還是自己人。說是自己人吧,一腳就把自己踢飛了,這還不算,現在還擰著自己的胳膊,說是敵人吧,怎么日本話說的這么溜,還帶有京都口音,他到底是誰。
“松開我我告訴你。”那個家伙倒不傻,知道講條件了。
小安果真松了他,就他這樣的,給他槍都能保證他開不了。
那家伙顯然疼得不輕,他沒有立馬說話,而是活動著胳膊和肩膀,直到不疼了,他才說道:“我是奉大日本帝國駐上海領事館領事大治郎先生來探望傷者,你是什么人?”
小安笑了,不屑地說道:“你回去告訴大治郎,給我老實點,也順便告訴你們的人,都他媽的老實待著,什么獵鷹計劃AB方案,都給停了,惹惱了老子,我把你們領事館踏平,聽我的好好過年,否則一把火給你燒了,讓你睡覺都沒地方。”
那家伙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安,弄不清這個半大小子是何方神圣,敢說如此的大話,他很不服氣地瞟了小安一眼,意思你就吹吧,我大日本帝國分分鐘滅了你個小赤佬。對,就是小赤佬,上海話,罵人的,他剛學會。
“不服氣是吧,喏,你看看你同伙,在那。”小安一努嘴,要的就是這效果。
那家伙蹭地一下崩了老高,還真的嚇了一跳,可不是死了咋地,你看那手腕,明顯的不正常么,正常的手腕不是那個形狀的,肯定是斷了。
“八嘎。”那家伙嘴里罵道,惡狠狠地向小安撲來,完全忘了剛才被倒擰胳膊提溜的疼痛。
小安一腳把那家伙踹倒,然后不容那家伙爬起來,就踩到了他的臉上。
那家伙倒也硬氣,嘴里罵不清楚了還在罵,一看就是個執拗的家伙。
小安松開了腳,蹲到那家伙的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臉道:“你要想死我成全你,反正在醫院,直接送太平間,省得麻煩。”
那家伙顯然被嚇住了,頓時閉了嘴巴,死還真的是個大問題,死在一個支那小孩的手里,真他媽的窩囊,而且不明不白,死后很有可能被官方列為失蹤人員名單,而不是盡忠天皇陛下的英雄。
“起來吧,乖乖地回去,告訴你們的人,都給我老實待著,否則我殺上門去,全部把你們滅了。”小安說道,一把拎起那家伙。
那家伙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遲疑著不敢挪動腳步。
小安一腳把死去的那個日本人踢給這個家伙,然后說道:“把你同伙帶回去。”
那家伙遲疑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把同伙的尸首扛在了肩上,然后在小安的注視下快步離開了。
白蕓目睹這一切,除了驚訝還是不解,她不由地問道:“你這不是放虎歸山么?”
小安一副篤定的表情:“不怕,我就是要他告訴他們的主子,別想著怎么對付中國人,惹我的下場就是死。”
白蕓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只覺得一股凌厲的殺氣從小安的身上蓬勃而出,她感覺,這屋子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了許多。但是,立馬她又感覺暖暖的,中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