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30,在南郊的一個小施工地
徐若菲和余淮趕到時,南郊支隊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行動真是迅速,”余淮嘖嘖稱贊:“支隊隊員的秩序也很井然——誒,這個顧勛隊長還真是年輕有為啊,和你的年紀也沒差多少——不考慮和他談個戀愛?”
這話是問徐若菲的。
徐若菲只白了他一眼:“你想談,你去和他談,我還要談我的案子呢。”說罷便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了。
余淮看著她的背影,暗道一句:“工作狂…這輩子不會就孤獨終老了吧…”
兩個人帶隊進入案發(fā)的施工地,見到了正和法醫(yī)討論尸體狀況的顧勛。
“情況怎么樣?”
“被害者名叫張燕,女,58歲。之前是《普城日報》新聞社在’社會事件’板塊的主編,現(xiàn)在辭職了,是這個施工地在建的小餐館的所有者。死因是鈍器砸傷頭部,兇器估計是旁邊那個鐵錘。”
他們看到的那個尸體:尸體在一個大坑里,這個坑好像是預計的要建一個水池。
徐若菲問顧勛:“你說的恐嚇信呢?”
“我并沒有找到信本身,是聽施工地的守夜保安說的。”
顧勛告訴徐若菲:
“保安說,前天他來值班時發(fā)現(xiàn)保安室里有封交給張燕的信,于是他轉(zhuǎn)交給了張燕。張燕拆開信看到內(nèi)容后,表情不太好。昨天晚上張燕來到了施工地,說要等人。”
余淮說:“所以你是以保安說的話,推測張燕可能收到了恐嚇信?”
顧勛點點頭。
“當然,還有個原因:不是說,趙警官案似乎和之前的’四.一一慘案’有關聯(lián)嗎?趙濱警官疑似包庇了這個案子的始作俑者,這讓我想到——我從來沒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篇報道提到那個慘案。”
顧勛指了指旁邊那具尸體:
“而《普城日報》是普城最權(quán)威的新聞機構(gòu),它的’社會事件’板塊更是專門報道刑事案件或重大公共事件。他們能力非常強,消息十分通達。”
這就有很大想象空間了:為什么《普城日報》的社會事件板塊明明那么有能耐,卻沒報道’四.一一慘案’?
這個張燕——張主編,可是那時候的總主編啊。
顧勛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在法醫(yī)和顧勛匯報發(fā)現(xiàn)的狀況時,余淮湊到徐若菲耳邊:“你已經(jīng)把’四.一一慘案’卷宗和我們的發(fā)現(xiàn)都告訴他了?”
“我爸告訴他的。他不是讓我們合作調(diào)查嘛…”
顧勛忽然回頭和他們說:“話說,白錦警官呢?我聽說她是’四.一一慘案’的親歷者…”
“她今天休息…”余淮說:“而且,其實,她經(jīng)歷那個事情時年齡太小,什么也沒記住。”
“這樣啊…那我們來討論一下現(xiàn)場狀況吧。”
徐若菲查看了尸體:“張燕看上去雖然是被擊中了頭,但好像砸的不是很重…”
余淮指了指坑邊的腳印:“像是她被砸中后,又被一腳踹進了坑里。這個腳印有點小……”
法醫(yī)經(jīng)過簡單的查看后,得出了顯然的結(jié)論:“她是失血過多而死的。頭上被砸中的三下,但都比較輕,頂多砸暈。感覺這個兇手力氣不是很大。哦,還有——”
法醫(yī)指的指旁邊的兇器錘子。錘子上被濺滿了血跡,但把手上有一段很干凈。
“有一段很干凈是因為兇手握著兇器唄。”余淮說。
“對:但這寬度太窄了。”法醫(yī)比劃了一下:“兇手的手可能很小。”
顧勛聽明白了:“你懷疑兇手是個女人,對吧?”
“男性孩童也可能…”法醫(yī)一向不愛給出肯定的答復:“當然,成年女性更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