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就該死…”
藍天畫愣了一下,然后又問:“你是怎么知道‘四.一一慘案’的?是怎么知道那些人包庇了‘四.一一慘案’的?”
“13年前,也就是慘案發生的那年,我才十幾歲,很頑皮。我從父親那兒聽說了小姨被白永健關起來的事。偶然有機會,我溜上了給那別墅送屋子的伯伯的車,跟著去的別墅。我趁他們都不注意,翻墻溜進了別墅,遇到了一個小女孩…”
藍天畫立刻就想明白了:“是白錦嗎?”
“是的,是她。后來我才確認她是我的遠方妹妹。”白金三沙啞的聲音說:“因為討厭懦弱的父親和被白家控制的命運,我不愿意回去,就一直躲著別墅的后院,直到慘案發生的那天…”
在鋼化玻璃門外的人,完全聽不見里面在說些什么。但東方末憑借直覺,知道藍天畫在故意拖延時間。
“要想辦法制服白金三。”他對其他人說:“沒有狙擊手嗎?”
“這座樓是控制臺,用的全是鋼化玻璃,打不透。”余淮很輕易地分析了出來。
蘇澤說:“讓小夏用手槍打白金三唄,距離挺近的。”
玻璃門里,藍天畫和沙曼聽到白金三的話,也很驚訝:“所以,慘案發生的時候你在別墅?那你知道…”
“你們想問我知不知道慘案的過程,對吧?”白金三說:“真可惜,我不知道。當天晚上,我聽到別墅樓上一陣嘈雜,還有尖叫,就偷偷從后院溜進了一樓,在一樓見到了白錦。我勸她不要上去,但她不聽我的,偏要上樓…我攔不住她,自己被尖叫聲和血腥味嚇到,便逃跑了。因為著急,翻墻出去的時候從墻上摔了下來,傷到了腿腳…”
這也是為什么他跛腳。
“后來,父母過世了,我也變成了白永健的秘書,積年累月地為他出力那些腌臜事。在他那里,我了解到——
當年,秦家倒臺,白永健又忌憚父親、在乎名聲、貪戀秦安蕊肚子里的孩子,又想要趕快結新的親家,便買通沈醫生,出具秦安蕊精神疾病的診斷報告,借此把秦安蕊關了起來,對外聲稱她已死。
慘案發生后,他賄賂趙警官草草結案,避免查到他診斷報告作假、囚禁妻子的罪名,然后又買通張主編去動用人脈,讓整個普城的所以新聞社報社都不報道‘四.一一慘案’。為了讓案子快點審理完,他還給了陳富年一大筆錢,讓他配合案子快速審理,并且不許把這事兒宣揚出。
他做這些,除了掩蓋自己的罪過,還為了自己的名聲,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白金三氣紅了臉,聲音也變得愈加沙啞。
藍天畫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秦安蕊真的沒有精神疾病?”
“當然,診斷報告是假的。”
玻璃門外的顧勛瞧著里面的情形:“凱風的身體沒有擋住白金三,小夏應該可以打中。”
余淮瞇著眼觀察:“可是小夏的手都在抖誒…她不行吧?”
小孟警官卻說:“應該可以的。小夏姐在警校的時候也是出名的神槍手呢。”
“她的手在抖。一定是緊張吧…”
“你們都給我閉嘴,煩死了。”帶著耳機監聽的徐若菲一句斥責讓旁邊的男人們全都閉了嘴。“小夏,瞄準他的鼻頭,擊中他——你們的距離還不到十米,很好打的。”
“我…不行…”小夏警官害怕道:“我我我…我從來沒打過真人…我…”
讓沒殺過人的人下決心扣動扳機,確實是很殘酷的。小夏也是打過很多靶子的人,但是沒有打過真人。
“你要是不殺他,人質有危險的。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徐若菲焦急地勸導她。
白金三笑了兩聲,苦澀的淚水從眼角劃出:“你要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