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覺得很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你是說媽媽的事嗎?”
徐若菲對媽媽幾乎已經(jīng)沒有印象了。徐隊作為優(yōu)秀的刑警,一直都工作非常忙。徐若菲出生之后是由媽媽帶的。兩歲那年,媽媽在家中突發(fā)心臟病昏厥,而徐隊正忙著查案。等他回到家時,徐若菲的媽媽已經(jīng)悄然去世了,幼小的徐若菲坐在地上茫然地大哭。
其實,徐隊也沒有錯,他也有他的工作,有他要履行的警察的職責(zé)。徐若菲媽媽的事情可以說是飛來橫禍,怎能責(zé)怪徐隊呢?但是,說這件事情,他不愧疚、不難受,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徐若菲下意識覺得,徐隊說的是這個事兒。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徐隊搖搖頭。今天還真不是這事兒。
“我是在想:我真后悔,當初不該把你送去CASP的。”
他輕輕嘆氣搖頭,徐若菲疑惑地等他后面的話。
徐隊回憶起了當初:“你媽媽過世的時候,你那么小,我又那么忙。我實在沒辦法把你拉扯大,也不會教育你,就只好把你送去CASP。
我當然知道,在CASP的訓(xùn)練,壓力很大,很累,從小就要接受競爭性生活,背負要做優(yōu)秀少年警的責(zé)任。我當時還想,這也算是給你的未來找一條出路。唉…但是,我好像太武斷了,我不該讓你承受這么多的…我應(yīng)該讓你和其他的女孩那樣,無憂無慮地長大的…”
徐隊回想起了在警局見到藍天畫沙曼興高采烈地討論一只小鳥的模樣,明媚爛漫。他覺得,那才是一個18、9歲少女的清澈、快活、自由的模樣。徐若菲現(xiàn)在腦子里全都是案子案子案子了。
“如果可以,”他偏著頭,繼續(xù)說著,也繼續(xù)想著:“如果可以,真想要改變當初那個選擇。那樣,你就不用承擔(dān)我厚重的要求和期望,可以快快樂樂的、被呵護著長大了;
那樣,你就不用總是沖在最前面,不會喪失被男人保護的資格,不會只能要求自己不斷變強、保護完自己還要保護別人…”
徐若菲就這樣看著徐隊這樣說,沒什么表示。水庫邊茂密的林地,被日頭灼黃了的葉子伏到車窗上,柔化了原本緊張的氣氛。淡漠的警笛,后來一個個關(guān)閉了,警車們沉寂在茂林里,好像都在聽著徐隊說出長久以來的悔意。
徐隊苦澀地笑了一下:“真慚愧…因為你都有我這樣有能力的爹了,我干嘛要對你要求那么多呢?我應(yīng)該給你提供個輕松的成長環(huán)境,讓你當一個無憂無慮的、被呵護的小公主的…真是的,我當初怎么想的呢…”
徐若菲眨眨眼,一直沒說話。徐隊想,女兒一定等他說這些話很久了。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嚴父,從來都沒有寵過女兒,“女兒奴”這個詞離他太遠了。他從來把徐若菲當成刑警預(yù)備役培養(yǎng),從不曾把她當作寶貝公主。唉,明明有這個條件啊…他感到很遺憾。
可是,徐若菲忽然湊上去。徐隊還以為她要干什么,結(jié)果是把手扶在了他額頭上。
“你發(fā)燒了嗎?”
“沒有。”
“那你怎么還說胡話呢?”徐若菲滿是沒心沒肺,很不理解的模樣:“你最近壓力太大,腦子糊涂了吧?”
“你…”
“你對我現(xiàn)在很不滿意嗎?我自己挺滿意的。”
徐若菲自我感覺良好,她說:
“我為什么一定要去當小公主啊?你頂多,就是當初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不過也可以理解:確實很難讓小孩給自己的未來做選擇呀。你替我做出的選擇,也不失為一個正確的選擇。反正我沒覺得不好。我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我從沒想過去當個被保護的小公主。
而且——你為什么要說得好像我沒被男人保護就是在吃虧似的啊——我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我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