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絕后患。他是這樣想的。
他從不因為那些枉死的生命而自責,他只怪自己沒把事情做的更絕。
匕首落到地上,吳記者只感覺整個人都憤怒到了極點,反倒沒有了力氣。回想起友人的模樣——小竇,可是她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啊——如果沒有她,她怎么能熬過親人離世被送進孤兒院的慘痛經歷呢?
這樣好的人,就死在了這個人渣手里……
白永健丑惡的嘴臉,順著攝像頭,被發到了網絡之上。網上吃瓜的群眾們看著直播,有的在質疑真實性,有的在大罵白永健的狠惡,有的在如偵探般推理著這個剛剛重見天日的案件——‘四.一一慘案’——被拂去了表面的塵埃,終于暴露在了光芒之下,由大眾審視。
徐隊當然也收到了資訊,通過網上的直播,知曉了復仇團要白永健到底是做什么。他眉頭緊鎖:
這下子,麻煩了。后續的公眾影響,需要花費很大時間去處理了。
“聯系網絡平臺,讓他們盡一切可能掐掉這個直播。”
“我們已經聯系了,他們說,這個直播的載入口不太一樣,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徐隊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復仇團肯定也想得到這樣嚇人的直播內容是肯定會被網絡平臺掐掉的,所以也動用了一點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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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就只能依靠徐若菲他們。
從內部攻擊,擊倒犯人,終止直播,救出白永健和白錚。
他保持著一貫的沉著,用對講機和徐若菲說:“你們那邊怎么樣?”
“馬上就上樓了。”徐若菲小聲對著耳朵上的對講機說。她的后面是蘇澤、余淮和白錦,他們在昏暗的走廊里穿行。暫時還不知道斗龍戰士跟上了他們。
他們是能聽見二樓的動靜的。所以也慢慢的向二樓移動。徐若菲和余淮爬上了樓梯拐角,余淮注意到拐角處的地面有一個碎瓷片。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會注意一個碎瓷片,但是,總感覺,好像遺忘了什么事…
“白錦…白錦?”
余淮和徐若菲蘇澤都已經上了大半截樓梯了才發現白錦沒有跟上,還停留在一樓的樓梯口,瞳孔睜大,仿佛看到了恐怖的事情。
白錦陷入了回憶——從她看到這個長長的樓梯開始——開頭是什么呢?是一個瓷瓶摔到地上巨大的聲音…
循著這個聲音,記憶里那個她幼小的身體,試試探探從木質樓梯上一節一節地向上爬,帶著困惑、恐懼…直至上到某一層時,沉穩的木質棕色上,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臺階傾下,其實是兩滴、三滴、很多滴…最后是一攤,構成了血色的溪流,滑到她腳邊,染紅了她雪白的羊毛拖鞋…
然后呢?然后…她仿佛能聽到那時自己的呼吸聲那樣顫抖,那樣恐懼…她緩緩抬頭,只看了更多的血,更濃重的血色,以至于變成黑色…然后…然后…是一個傾倒在樓梯盡頭的軀體,不斷的抽搐,流血…騎在那個軀體身上的人…啊,是媽媽…
是,媽媽…
她的臉上身上被濺滿了血跡,面目兇惡,眼睛布滿血絲…她的手里拿著刀,那刀在一下一下的插著那個倒在地上抽搐的人…直到看到她——媽媽愣在了那里,好像也在顫抖,就像在顫抖的她一樣…
“錦兒…”是媽媽的聲音。
原來,媽媽真的是殺人兇手…
白錦在顫抖,腦子在嗡鳴,無論是小時候的,還是現在的她,都一樣。她聽不見徐若菲和余淮在叫她,只覺得身體在后傾——不,不是成人了的白錦的身軀,而是幼年的白錦的身軀——即使是在倒下,目光似乎也無法逃離:渾身沾滿鮮血的媽媽,騎在一個死尸上的模樣——
“啊——”
她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