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哈哈哈,時間會告訴你,你只是在白費工夫罷了…”
“帶他下去!”
瘋魔般狂笑的盧辭被帶了下去。后半場一直默不作聲的墻頭草安泰滿身虛汗,趕緊說:“龍總,我也是被盧辭的虛偽欺騙了。其實我跟他交情很淺…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安泰逃也似的離開了。
龍翔離開了座位,走到杰西卡和艾達面前。他把手放到杰西卡肩上:
“杰西卡,多年來,你為盧辭做了很多錯事,應(yīng)當(dāng)受罰。但,念在你被盧辭威脅控制,又及時供認(rèn),法庭會酌情減少你的刑罰的。”然后他對旁邊的安保人員說:“帶她下去吧。”
杰西卡終究不舍地松開了艾達,在安保人員的押送下離開了。王蘭與輕柔地扶住艾達的肩膀,安慰哭泣的少女。
事情走到這一步,終于算是有了個交代。東方末閉上雙眼,顧勛師兄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又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像是在贊揚他,又像是在指責(zé)他。
“東方末,你小子——”
手拍在他的肩上,有點沉重,像是顧勛師兄當(dāng)年戲耍了他后大笑著拍他的肩,也像是霍金司得知顧勛死因后沉重地把手拍在他肩上。睜開眼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龍翔的手。
龍翔拍了他的肩,卻沒有說話,算是在思考,又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后來他面向辦公桌后的墻面,上面有兩副書法作品,一副寫著“公正”,一副寫著“秩序”。東方末并不知道龍翔的目光具體落在了哪副上。
“龍總…”
“十年…這十年不好走吧?”
“嗯。”這個回應(yīng)很小聲。東方末其實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走。他有點迷茫,不過也看開了。
龍翔嘆了口氣,始終背對著他們。艾達哭的很傷心,王蘭與和龍翔說先把艾達帶下去,龍翔也默許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龍翔、東方末、戴琳和希文。
“我忽然有點好奇,”龍翔突然開口:“顧勛,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他是一線的人,我之前很少跟他見面。我在想,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值得你去為他花費十年的時間…”
“沒什么。其實,挺一般的個人…”
東方末說著說著,嗓子也就沒聲了。
龍翔回頭看向他,東方末的面色依舊挺沉重的,大仇得報似乎并不能讓心頭暢快起來。
顧勛師兄具體是什么樣的人呢?
其實,要他具體說,倒也說不準(zhǔn)確。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太短了。
就是一個好人吧。
好的有點不真實的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認(rèn)識他的時間太短了吧。時間長了,可能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上有處處不是。
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人,不值得十年青春的消耗。
東方末心里忽然笑出了聲。是苦笑。
當(dāng)然值得了…顧勛師兄…
“我曾經(jīng)也有像你這樣,把所有心血砸在一件事情之上。只是,沒有你那么舍得上。”龍翔說:“十年,我都有點不敢想象了…不過,你有想過未來要怎么走嗎?”
東方末努力做出隨意的樣子:“隨便吧,反正想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到了…”
“別這樣。”
龍翔推心置腹地說:
“東方末,別讓仇恨葬送你的一輩子…如果先前的十年,你將一切都放在仇恨上,是為了割去心中的肉瘤,那么,未來的十年,別讓那個傷疤繼續(xù)阻撓你心臟跳動了。”
東方末有點不明所以,龍翔此時的眸子很深邃,像是打算鉆到他的心里去…隨后,他將東方末胸前“法律部副部長”的徽章取下來,又將“安全部部長”的身份牌別了上去。
“這…”
“既然你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