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溫存過后,紀落笙精疲力盡,纖長的眼睫毛垂下,睡著了。
親吻了一下女人泛著紅暈的臉頰之后,戚寒澤啟動引擎,車子飛一般駛了出去。
到家之后,停下車子,戚寒澤看著仍在熟睡中的紀落笙,不忍心叫醒她。
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走進臥室,輕輕安置在床上,并為她蓋好被子。
隨即,戚寒澤沖好澡,進入書房,開始處理集團龐大紛雜的工作。
不知道睡了多久,紀落笙才終于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打開燈,看到熟悉的臥室,可是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時什么時候進來的。
念及幾個小時之前的小樹林,紀落笙心下嬌羞,想必是戚寒澤看她睡著了,將她抱了進來。
進入浴室,洗去一番纏綿之后的旖旎春光。紀落笙渾身輕松,穿著吊帶睡裙,走回臥室。
躺在床上,紀落笙本想玩玩手機,誰想床頭柜上的臺歷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上面的一個日期被一個紅圈圈了起來,下面還標注了一行極小的字“恩師生日。”
盯著那行字,看了又看,紀落笙才終于將日歷放回床頭柜之上。
躺倒穿上,滑開手機,她卻怎么也看不進去屏幕上的內容。
此時,紀落笙的一顆心被煩躁和疑慮包裹。
上次與古婉辭見面時的情景歷歷再現,恩師楊教授六十大壽在即。可是當初被逐出師門的她,該不該去參加壽宴?如果要去又該準備怎樣的壽禮?
女人細密的心思被一系列問題纏繞,她心煩意亂,怎么也想不明白。
干脆坐起身來,閉著眼,強迫她忘掉這件事。
夜已經很深,薄薄的涼意襲來,只穿著吊帶睡裙的紀落笙不禁咳了起來“咳咳。”
感覺到涼意,她原本想裹著被子,暖和一下就不會咳了。可沒料到,嗓子里發癢,咳起來沒完了。
正在書房全神貫注工作的戚寒澤聽到了咳嗽聲。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來到臥室。
看到紀落笙擁著被子坐在床上不停地咳嗽,戚寒澤帶著薄薄的怒氣,坐上床,一把摟住紀落笙。
“是不是最近沒好好喝藥?”
在咳嗽的間隙中,紀落笙喘著氣回答“喝過了。”
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她,戚寒澤起身離開,片刻后手中端著一碗中藥走進臥室。
放到紀落笙嘴邊,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喝了。”
擰著眉看著黑褐色藥汁,忍著撲鼻而來的苦澀氣息。
為了不讓戚寒澤看出她心中的煩憂,紀落笙一咬牙,伸手接過碗,大口喝了下去。
見紀落笙喝完,戚寒澤遞給她一顆早已剝開糖紙的糖,英俊的臉上帶著驚訝。
“你可以啊,喝藥有進步了。”
嘴里噙著糖,紀落笙話中有話道“難道你以為誰都像過去一樣一成不變嗎?”
這么隱晦的話,戚寒澤絲毫沒有聽出其中還有其他含義,只是點點頭,“你說得對。”
看戚寒澤根本沒聽懂,紀落笙一頭倒在床上,拉開被子,蓋住頭,聲音悶悶的。
“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見此,戚寒澤惱了,一把拉開被子,上床,躺在紀落笙身邊。
“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居然趕我走。”
“你不走,我走。”
話落,紀落笙坐起身來,就要下床。
終于意識到紀落笙是真的生氣了,戚寒澤忙攬住她的腰,伸手扭過她的臉,強迫女人面對著她的臉。
“你生氣了?”
帶著怒氣,紀落笙煩躁地伸出手將戚寒澤的手從她臉上打落,“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