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再理會唐成,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病房里一片凌亂,小桌子上全是用過的一次性餐盒、筷子,還有散落的點心渣和沒吃完的飯菜。
而此時紀落笙側臥在病床上,一手捂著腮幫子,嘴里還不時的發出“哎喲”聲。
顧不上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戚寒澤連忙走到病床邊,扳過紀落笙的肩膀,看向她。
女人顯然是正在被疼痛折磨,眉頭緊皺,不肯放下捂著臉頰的手。
這讓戚寒澤頓時緊張起來,“你這是怎么了?我去叫醫生?!?
旋即,他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卻被紀落笙一把抓住,“別叫醫生,我只是牙疼?!?
“牙疼?”
捂著臉,紀落笙躲開欺戚寒澤審視的目光,從牙縫里小聲憋出一句話。
“我只是甜食吃多了,所以……”
話沒說完,自知理虧的紀落笙低下頭,不再說一句話。
冷哼一聲之后,戚寒澤開始整理餐桌。
果然,其他飯菜都未動幾口,單單是裝有點心的那個餐盒已經空空如也。
待收拾好餐桌,齊寒澤??聪褚琅f側臥在病床上的記錄聲。
伸手扭過他的身子,迫使他面向他。
對上男人那雙幽潭般深黑的眸,紀落笙唇角緊張的下抿。盯著男人保持著凌厲的下顎看了一會兒。
敗下陣來,心臟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就像小時候闖了禍,害怕被媽媽教育一樣。眼珠子挪了挪,她小心翼翼躲開了戚寒澤的目光。
男人伸出手,使勁戳了下她額頭,“為了吃,差點被撞死,還死性不改?!?
被他戳得額頭生疼,但暴怒中的男人,她也是不敢惹的,索性沉默。
他繼續戳她,“跟我裝啞巴是吧?”
低著頭,紀落笙暗自翻了個白眼,在心里回了他一句:我就是不想跟你說話。
“長記性了沒?”他一邊吼著她,一邊撫上她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在上面摩挲,“我還是找牙醫給你看看?!?
深知戚寒澤是真的關系她,紀落笙終于說話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聽到她的話,他的怒火頓消了一半,盯著她低垂著的長睫,他勾起唇角,“就是,只要你聽話,自然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