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變得溫馨的氣氛中,兩人吃完飯,看到一桌子空了的碗盤,紀落笙驀地頭疼欲裂,夸張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并連連打著哈欠,“上了一天的班,太困了,我現在什么都干不了,要馬上去睡覺。”
話落,紀落笙剛想轉身離開,身后不出意外的傳來了男人不容置疑的命令,“站住,洗碗。”
回身,無奈的嘆了口氣,紀落笙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躲開男人危險的目光,“這樣吧,我把這些端到廚房先泡著,明天早起再洗好不好?我今天真的特別累,實在是洗不動了。”
聽此,戚寒澤根本無動于衷,起身神色桀驁的往外走,并隨口撂下兩個字,“不行。”
深知實在無法逃過,紀落笙只得一跺腳咬了咬牙,擼起袖子開始收拾桌子,利落地端起油膩的碗盤走進廚房,看了看她纖細白嫩的手指,無可奈何的嘟起嘴,悶悶不樂的打開水龍頭,洗了起來。
足足洗了有半個多小時之后才將所有東西收拾干凈,紀落笙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苦著一張臉往外走,在走廊里迎面遇上唐成,隨口問道:“這么晚了還沒睡嗎?”說完便向前走。
但看見紀落笙的一張苦瓜臉,唐成心中一動,急忙走到女人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少夫人,我知道今天戚少對您態度不好,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必須得讓您知道,不然的話戚少就太委屈了。”
因此紀落笙不知所措地看著唐成,唇角勾起不屑的笑,“究竟是什么事?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么事能委屈了他戚大總裁,好吧你說,我倒想聽聽。”
面對紀落笙,唐成鄭重其事地回應,“今天從下午開始,戚少就在廚房忙碌,為了做出少夫人喜愛的口味,足足嘗試了十幾盤菜,各種做法,在切菜的時候,還不小心把手指切破了。”
聽此,紀落笙驚訝的像頭頂扎了個響雷,茫然無措地站在當地,張口結舌,甚至都說不出一句話。
連喚了幾次之后,唐成見紀落笙始終沒有回應,無奈之下只得獨自離開。
愣神好久之后,魂魄才終于回到女人身上,無力的靠著墻沉吟了好久,想到今天晚上戚寒澤的冷言冷語和她有意為之的挑釁,紀落笙后悔不已,眼中情不自禁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光,轉身疾步走向書房。
氣喘吁吁的一把推開書房門,紀落笙看到在電腦桌前正襟危坐的戚寒澤,快步走到他身邊,著急忙慌的捧起男人的手,“你的手受傷了,這么深的口子,怎么也不貼個創可貼,肯定疼壞了吧。”
說著話一滴淚滴到男人的手背上,紀落笙抽出一張紙輕輕拭去那滴淚,擦了擦眼角,然后轉身四下尋找,“家里的醫藥箱到底放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碘伏和創可貼,消毒貼好之后,明天就會好的。”
看著女人著急忙慌的樣子,戚寒澤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小事而已,不勞少夫人掛心。”
但紀落笙直接忽略了男人的冷言冷語,在書房著了一圈之后,下樓到臥室翻出一只小小的醫藥箱,拿起來快步來到書房,找出棉簽沾上碘伏輕輕吹著氣,為戚寒澤消毒,柔聲問:“疼嗎?”
男人不動聲色,絲毫沒有顯出痛楚之意,“小傷而已,不足掛齒。”
消好毒,紀落笙撕開創可貼小心翼翼地貼到戚寒澤手指上之后,一面蓋上醫藥箱,一面轉向戚寒澤態度嚴肅地開口。
“寒澤,今晚從我進家門到現在你也沒和我說幾句話,如果不是唐成剛才告訴我,你今天晚上為了做出符合我口味的菜嘗試了十幾次,而且在做菜過程中還受了傷,我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一切。”
這時戚寒澤已經恢復了方才在筆記本前面正襟危坐的姿態,看都不看紀落笙,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所以呢?”
男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讓紀落笙忍不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