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端的指責,紀落笙扯了扯唇,盡量保持著冷靜,“對,這里就是我家,我和寒澤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是戚宅的女主人,而您身為長輩,在大年初一早上莫名其妙的挑刺,是不是有些失禮?”
老夫人勾起唇角,眼神陰冷的睥睨了紀落笙一眼,“你敢教訓我?我才是這個家最有號召力的女主人,在戚家沒有人敢違拗我的意愿,你教訓我就是找死。”
她說著便舉起拐杖,揮向紀落笙的腿,戚寒澤手疾眼快,邁步擋在紀落笙面前,伸手輕輕松松的就將拐杖從老夫人手中奪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扔到了地上,“我的女人沒人敢打。”
話音一落,四周的空氣明顯冷鷙了幾分,戚老夫人氣的渾身戰栗,顫顫巍巍的抬手指著戚寒澤,“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這個賤貨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居然敢從奶奶手里奪拐杖,我真是白疼你了。”
男人的目光犀利而銳冷,很懾人,“說這話您不覺得虧心嗎?從小到大您何曾疼過我一次?”
一句話駁的戚老夫人啞口無言,只得將怒火全部發泄到紀落笙身上,“我孫子一直以來都很尊敬我,他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挑唆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滾,滾得越遠越好。”
不等紀落笙說話,戚夫人和戚寒澤一起擋在她面前,擰了擰眉,聲音清冷,“您沒資格在這里發號施令,落笙說的沒錯,她是七宅的女主人,我想今天在這個家里該滾的人不是他。”
見在母子倆維護紀落笙,戚老夫人蒼老的臉龐有些扭曲,氣得快要翻白眼,指著三人,“你們這是合起伙來欺負我,紀落笙你不過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根本不配做我的孫媳婦,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該趁早滾遠。”
戚寒澤臉色一變, 高大挺拔的身子透著濃烈的暗黑氣息,力厲聲命令,“唐成,送客。”
旋即,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不知從哪里閃出身形,從地上撿起拐杖,塞到戚老夫人手中,然后不由分說連拉帶拽的將老太太推出戚宅大門,對著她的鼻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戚老夫人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大門外,只得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怦怦直砸,怨毒道:“紀落笙,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與此同時,戚宅內戚夫人和戚寒澤正在安慰紀落笙,戚夫人慈愛的攬住女孩子纖薄的肩膀。
“落笙,有些人說話是說話,有些人說話不過和放屁一樣,就是出氣罷了,你千萬不要將老太婆的話放在心里,我這輩子只認定你這一個兒媳婦,不管別人說什么,我都不會動搖。”
而戚寒澤也握住紀落笙的手,附和著母親的話,“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從不曾改變。”
在兩人的勸慰下,紀落笙眼底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光,動容地伸出雙臂分別抱住兩人,“媽,寒澤,有你們在我身邊真好,我很感動謝謝你們。”
這時紀老夫人已經上了車,吩咐坐在駕駛座上的煙兒,“開車去紀宅。”然后滑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告訴紀國強,讓他在家等著,我現在就要見他。”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一面開著車,煙兒一面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老夫人慍怒的臉,問道:“姨奶奶,您這是怎么了?居然氣成這樣,我剛才看見寒澤哥哥的特助把您從門里推了出來,我沒看錯吧。”
戚老夫人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根根隆起,“全是因為紀落笙這個賤女人,是她挑唆的寒澤叫唐成把我推出來的,我一定會讓她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絕不會饒恕她。”
此時,煙兒裝成訝然的樣子,“不會吧?我記得寒澤哥哥一向很孝順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您可是戚家的老佛爺,他這么不尊重您,也不知道是喝了紀落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