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瑄面色一黑,若非昨夜疏于防范,又怎么能讓紀夢舒輕而易舉的給陷害花朝?
像紀夢舒這樣的女人,怎么也擔得起太后說的溫良賢德四個字?!她根本就不配!
寢房之內,劉花朝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還有立在房內面色冷硬的男人,手腳并用、痛哭流涕的爬到寧懷暄的腳邊,“陛下...陛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劉花朝面色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若是換做之前,憑借寧懷暄對她百依百順、寵愛有加的性格,定然不會這般冷眼相看!難道自己就要失寵于陛下了嗎?!不要!絕對不行!
榮華富貴盡在眼前,她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放棄呢?絕對不行!
“陛下...”劉花朝雙目通紅,皙白玉臂顫抖的指了指跪在地上不敢出聲的侍衛,“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紀夢舒的寢房中,昨夜...昨夜是紀夢舒的侍女將臣妾引來此的...陛下,是紀夢舒設計于我啊陛下!”
皇妃在外失身于人,若是傳了出去,定然有損皇家威嚴。
寧懷暄閉了閉眸子,劉花朝抓著男人衣擺的手泄了勁,生怕帝王一氣之下再將自己變成那個在宮中干粗活的宮女,讓她的鳳凰夢變成泡影,當即就著冷硬的地面“咚咚”磕個不停。
美人梨花帶雨已是心疼不已,更何況跪著的是他心愛的女人。
寧懷暄輕按額角,俯身將女人摟在懷中,瞧見她額上紅腫一片的痕跡,“愛妃莫怕,朕不會就這么讓你白白受委屈的?!奔o夢舒對他們所作的一切,他都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劉花朝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眸中淚光輕閃,掩下滔天的恨意,“陛下...”
守在寢房外面的姜氏縱然對眼前的事情疑惑,但礙于皇家在此又不能多言,只能在寢房外面等候。
寧懷暄恍若無事的從寢房出來,“都先退下吧,宮里的侍衛太監在這莊子迷了路,睡錯了寢房,姨母表妹別見怪...”
見皇帝這么說,其他眾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笑吟吟的將皇帝請去前廳。
寧懷暄帶著一二侍衛離開此處,對于劉花朝和那侍衛他自有安排。今天這事,只不過是太監和侍衛睡錯了房間,決計不會有任何有損皇家顏面的話流出...
偷雞不成蝕把米,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
只奈何寧懷暄心中不爽,卻還要依照太皇太后的旨意,將紀夢舒請回去,面上做些敷衍的表象。
紀夢舒老老實實的坐在姜氏的下位,面上端的是八風不動,心底卻是樂開了花,這報復仇人的滋味還真是不錯。
也不知如今的劉花朝會是怎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紀夢舒微微出神,直到聽到母親姜氏的一聲不輕不重的輕咳聲才回過神來。
“夢舒,在山莊上清閑了一個月,是時候回去了...”姜氏儀容端方,對于紀夢舒嫁給寧懷暄的親事也是樂見其成的,是以并不多加阻撓。
紀夢舒穩穩當當的做了個揖,“母親,表哥,這山莊景色甚美,女兒還想多逗留幾日,左右這幾日也無事...”
重來一世,她不想顧及這么多人的感受了。
寧懷暄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只礙于在太后面前信誓旦旦,這會不得不忍著紀夢舒的折騰罷了。
姜母見紀夢舒面色如常,唯恐得罪了皇帝,趕緊打著圓場,“陛下離宮已有一日...”這話里話外分明就是趕人的意思。
寧懷暄也沒想到自己堂堂大歷朝的皇帝,居然幾次三番在一個小山莊上被下面子,自小的矜貴傲氣再也壓制不住,當即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她紀夢舒算是什么人?就算是太后有意讓她做皇后,往后不過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