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女子已然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大漢正在撕扯她的衣裳,她身上的外衣堪堪裹在外面,隨著一聲聲憤怒的嘶吼聲,抓起桌案上的燭臺猛地朝扒她衣裳的人的后腦砸去!
“嘶——敢砸你老子?!我掐死你!”大漢毫不留情的掐住女子的脖子,直到紀凝秋面色漲紅,呼吸困難都沒有松手。
“咳——松,手!”
女人的尖叫聲太大,長久以往,定然會引來許多人的,大漢拿起粗布衣裳塞到她的嘴中,聽見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好似是誰的哀嚎聲。
大漢疑惑,悄悄的站起身通過破舊的窗戶往外瞧去,不知為何,在外面守著的人全都“哎喲哎喲”的倒成一片。
“砰——”的一聲,城隍的破門猛地被人踹開,阿三蒙著面,身后跟來二三個黑衣男子。側目便瞧見了屋里的老大。
“帶出去!”
阿三言語冷冽,指揮著人將大漢綁了帶出城隍廟外,目光巡使,未曾在紀凝秋身上有過片刻的停留,好似沒有看見她這個人一般。
那些亡命之徒,專門干殺人奪命的勾當,可真當一日,刀架頸側,還是有人不受控制的哆嗦著身子,直呼饒命——
“饒命?”阿三冷笑一聲,“你們殺害那些無辜的良家女子的時候,可曾注意到她們喊得饒命?州府縱容你們行兇,真乃大歷朝的不幸,天子腳下,竟亂成這般?”
大漢被敷住雙手,連連求饒,“壯士饒命——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的小嘍嘍而已,真不管我們的事啊,你們冤有頭債有主,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那豈不是又更多的無辜之人要遭受你手了?”阿三轉了轉脖子,不欲同他廢話,“直接說,誰指使你們做的?又要你們做什么?”
大漢冷汗之下,聞言咽了咽口水,“我們這行的規矩——”
長劍猛地架在脖子上,大漢慌忙改口,“是——是宮里的人,但具體是誰我不知道,是一個宮女給了我們好大一筆銀子,叫我們,叫我們殺了紀府的二小姐,我們——我們也是見色起意,想要先奸后殺...”
長劍劃破血肉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大漢頸間的鮮血噴涌出來,濡濕了一地。阿三收劍,朝身后遞了個眼神。
瞬間,身后幾個跪著的人沒了生機,身子癱軟的倒在了地上,口吐血沫,不情不愿的死在了城隍破廟的外面,雙眸之中滿是不甘。
一群窮兇極惡之徒,自然是要殺干凈了,一個不留。
三四個人如鬼影出沒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等到紀凝秋從城隍破廟中回神的時候,外頭劫掠她的人全都死了,就連那幾個殺他們的人也都不見了。
從破舊的窗口往外窺看,暮色壓下來,叫人瞧不清這周圍的地界,看著攤在地上全都死絕的人,紀凝秋身上的血一下子熱了起來,難不成是遇到了仇家追殺,反倒是救了她一命?
劫后余生的喜悅來的太過突然,趁著暮色四合,紀凝秋趕緊攏好身上的衣裳,又從那些人身上解了干凈的黑色披風,這才趁著夜色回紀府。
后門始終開著,瞧著紀凝秋進了紀府之后,阿三才給紀夢舒傳信,如實稟告了一切。
紀夢舒捏著眉心,后宮的人——只能是劉花朝。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盯上紀凝秋了,也怪,畢竟紀凝秋同寧懷暄走的太近了,而她不喜歡有人接近寧懷暄。
倒也說的過去。
這件事情之后,紀夢舒權當做不知情。
澤蘭軒內,已然亂成了一鍋粥,二夫人瞧見紀夢舒衣衫不整的回來,嚇得大驚失色,連連將人帶進了澤蘭軒內。
紀凝秋將遇到的事情統統說出來,二夫人險些昏厥過去,“當真有此事?啊——我的孩子,究竟是誰要害你啊!”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