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的看著飯食發呆。
支摘窗外的樹上簌簌一番響動,叫人想注意不到都難。紀夢舒無奈的搖搖頭,寧容璋一個王爺,什么時候有了攀人家墻頭的愛好?
正想著,人已經悠悠從門廊下走來了,瞧那從容的步伐,絲毫沒有因為這是別人家而有一絲絲的遲疑。
“王爺,所來何事?”
“咳——”男人輕咳一聲,面容清雋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輕易察覺的苦惱,上次堂而皇之的翻人家的墻頭,是因為紀家的二小姐事出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今日嘛。
瞧著那一動未動的飯食,寧容璋立在窗外,“今日天色甚好——紀小姐為何沒有胃口?不如我們去外頭逛逛?”
紀夢舒聽的一頭霧水,天色甚好同沒有胃口以及逛街是如何聯系在一起的?
正納悶著,男人微微俯身,占據支摘窗的大部分,朝她道,“還是說,今日紀小姐午時美男在側,瞧不上本王了?”
他這話說的,好似自己是個什么負心漢一般。
“你消息倒是靈通...”話音頓了頓,知曉寧容璋為何對她的行徑了如指掌了,那寧二不就是他的人嗎?這倒是叫她有些著急,身邊遲遲沒有心腹,別人的人用著總是有些介懷?!巴鯛斏磉吶藨摬欢啵缃駥幎€在我身邊做事,我這無功不受祿的,實在受用不起,寧二還是跟在王爺身邊吧?!?
錦衣玉帶束著腰身,寧容璋悶笑幾聲,黑眸中似乎是在醞釀些什么,主動講話題叉過去,“飯食許是涼了?”
紀夢舒回神,瞧著桌案上精致的飯食,摸了摸瓷碗,道,“還未。”
寧容璋負手過去,長身玉立,眉眼微揚,“你想吃什么?我去買可好?”
紀夢舒是不愿意動彈的,就算今晚實在沒有什么胃口,她也不會主動去外面覓食,不過有人主動承擔起買些東西的職責,紀夢舒當然有些卻之不恭了。
一雙杏眸微微眨了眨,臉上因著笑意帶著淺顯的梨渦,“嗯...城東的爐鴨,還要芙蓉閣的百靈糕...”
男人細細記好,丟下一句等我,轉身消失不見。暮色四合之際,紅葉將門廊下的防風燈點上,紀夢舒吩咐此處不需要人了,紅葉應了一聲,便安安靜靜的退出去了。
昏黃的燭光有些迷離,不多時,屋外的樹晃了晃,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支摘窗前,手上拿著些許東西,“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還是女兒家寢房的外間,雖說隔著屏風,但也是閨閣...紀夢舒擺擺手,不大所謂的模樣,“進來吧?!闭l叫他手上有好吃的。
一趟來回的功夫,桌上的清粥還是溫熱的。
外男做到寧容璋這份上,也算是獨一份了。
就著爐鴨,方覺素日里的飯食好吃了不少,寧容璋倒也沒客氣,將她所剩下的飯食一掃而空。
外頭皓月當空,紀夢舒立在外頭瞧著昏黃的月亮,寧容璋湊近身邊,嗅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又冷不丁的拉開了距離,笑道,“想不想更近一點看看?”
有何法子?
腰間多了一只胳膊,整個人受力而起,眼睛一眨一閉,人就到了屋頂之上,腳下瓦片并不平整,紀夢舒死死抓著他的衣裳不松手。
“這樣看,是不是寬敞了許多?”寧容璋扶著她,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墊在瓦片上,才叫她坐下來。
沒了周圍的房屋建筑,這么一看,確實寬敞不少,遂也點點頭。寧容璋不知從何處變來酒壺,拔掉塞子仰頭喝了一口。清冽的酒香在唇舌之間炸裂開來,叫他有些想念西疆。
這人怎么還喝獨酒?雖說前世同他接觸不多,不過今世來看,倒也是個不錯的人...
瞧見紀夢舒伸手,寧容璋舔舔唇,“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