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疆戰事焦灼的時候,陛下仍然不肯下放兵權。
不久之后,北疆傳來戰報——雙方對峙,我軍戰敗。朝中的大臣雖早就預料到了,不過當那封八百里加急的戰報送入他們手中的時候,輕飄飄的宣紙沒什么重量,遠在京城的官員是否能想象得到,那萬里雪沙之上,都要被鮮血陰干的沙漠上,倒是都是大歷朝將士的尸骸...
老臣們聯名上書,請求寧懷暄將邊境其他的軍隊暫時調到北地,以御來敵。
寧懷暄穿著錦緞子笑,“你們想要朕的兵權?”
“陛下,國難當前,陛下應以大局為重,緊急往北地調兵,方能保我大歷朝社稷安穩啊!”
“陛下三思!大局為重!”
寧懷暄眉眼帶笑,好似聽見了什么不得了得笑話,這些人一個個得瞧著他手里邊得兵權,想要借機奪走,休想。
寧懷暄三言兩語糊弄過去,接著退朝。幾位老大臣痛心疾首,先帝是個沒福分的,早早仙逝之后就留下這么一個皇兒,哪能想到,寧懷暄亦不是做明君的料...
乾清宮前。
數十名老大臣齊齊跪著,頭頂烈日懸陽,腰板挺得板直,“老臣請見太后娘娘!”
黃嬤嬤隔著門庭看著,折身回去,“太后...好幾位朝中的老臣都在...看來陛下辦事確實不妥帖。”
太后瞇著眼,神色慘白,揮了揮手道,“叫他們都退下吧,年紀大了吃不消,哀家...咳咳咳——哀家會好好勸勸皇帝的。”
黃嬤嬤講話轉達到,奈何那些個老大臣就是不肯走,說什么都要見太后一面。守著乾清宮的侍衛有不好直接動手,一是那些老大臣都是朝廷的支柱,一個個都是博學多才,若是下手沒個輕重的,豈不是大歷朝的損失,二來,他們說的也沒什么錯。京城之中的災民隨處可見,還是紀相國組織起來,讓京城免受一場動亂。再者,北疆仗打敗了,至此,皇帝沉湎于酒樂,居然沒有半分表示。
侍衛們沉默的看著,只當裝個啞巴聾子。
黃嬤嬤沒法子,只能服侍太后起身梳洗,將老大臣引到大殿里候著。太后的身子已經不大行了,寧懷暄自從手中有了一些實權之后,做事也不大顧及太后和朝臣的意思了,總之,自己怎么喜歡怎么來。
“太后娘娘,國家大事豈能兒戲,咳咳——咳!”
瞧著頭發胡須皆花白的老臣,太后嘆而一笑,“徐老說的哀家都明白,皇帝確實有些跳脫了,只是哀家的身子不大好,往后的朝堂之上,諸位大臣還需多多勸解陛下,莫使他走上歪路——”
“太后娘娘,微臣聽聞,貴妃乃是一洗腳丫鬟出身...”那人鐵青著臉,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陛下沉湎美人,將一個丫鬟封為貴妃實屬胡鬧,我大歷朝為皇室開枝散葉之女子,應是德才兼備,溫婉賢淑的良家女子,如此才能更好的輔佐陛下——維持我大歷朝的盛世。”
諸位頗有感悟,“是啊,陛下獨寵于后宮一人,本就于子嗣不利,再者,偏聽偏信,不能雨露均沾,更是皇室大忌。”
徐老抹了抹花白的胡須,“為著一個出身不高的女子,陛下近日來除了上朝,連議事大殿都不曾去了...”
太后點點頭,“哀家近日身子乏力,對皇帝看管的少了些,以至于他性情乖張起來,諸位放心,哀家會有一個決斷的...”太后將話推回去,說是有個決斷,但倒底是個什么決斷,還是沒有說清。
在場的人混跡官場多年才有如今的官位,自然明白這句話不過是個空話,徐老年紀頗大,照常理說應該早已致仕,奈何一心都在政事上,也不愿離開。
“太后娘娘,聽聞紀家率先在京城之中開設粥棚,賑濟災民,可見紀家忠良之輩,陛下沉湎酒色,皆是因為后宮久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