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還請陛下明鑒!”
腦瓜子一陣轟鳴,眼冒金星,瞧著擋在她面前的姜母,鼻子一酸,這會才想落下淚來,她的母親就該是高高在上受人討好的,紀家從前就是如此,前世滿門被滅,難道今世仍舊無法扭轉這個結局嗎?
“若不是你紀夢舒,朝朝又怎么會死?”
紀夢舒慘然一笑,“既然陛下心中認定我是殺人兇手,那民女也不好拒絕,還望陛下處置!”
“哈哈哈——好好好——朕自會處置你們所有人,皇祖母之前一心想要朕娶了你,可朕偏偏就是不娶你,從前是,現在仍是!一個仗著家世為非作歹的女子,不及朕的朝朝萬分之一!”
沒了紀府這座靠山,紀夢舒這個人,不管是在寧懷暄心中,還是在太后心中,分量都輕如鴻毛。
如今局勢尚不平穩,有多世家盯準了空缺的皇后之位,就算是排到京城之外,這下也都輪不到紀夢舒了。
陰暗潮濕的牢獄之中,再一次來到此處,確實自己親自進去了。
貴陽侯站在紀府偌大的門庭之中,氣的直跳腳,反復盯著那些個人問,“紀康做了這么多年的相國,就沒翻到什么金條?”
侍衛們搖搖頭,“屬下下均已細細的搜查過,整個紀府之中,確實沒有多余的錢財。”
想不到一國相國,清貧至此。
貴陽侯苦笑出聲,難不成那老家伙提前知道消息,將金銀財寶盡數都轉移走了?可是金銀財寶都轉移了,自己為何不走呢?若是自己不走,那轉移金銀財寶又有何意義呢?
貴陽侯一個腦袋兩個大本想著查抄紀府充盈軍隊,以抵御長佑王,這下可好,計劃落空,就相當于陛下的旨意他尚且沒有完成。
眾人焦頭爛額,此時,一個身量較小之人諂媚上前,一口大牙滿是硫黃酒氣,“侯爺,小的倒是知道這城中哪處最為富庶。”
“哦?說來看看…”這人是他府上最酒囊飯袋之徒,平日里煙花酒巷,洋洋都沾,身上又帶著一些見不得人的臟病,是以,京都好多個歌姬舞坊都拉黑了此人,這時絕對是個絕佳的復仇機會。
領著貴陽侯去了城中最為繁盛的一處地界——珍寶閣
貴陽侯捻著下巴上的胡須,道,“你確定就是這?”
珍寶閣三個大字勁秀飄逸,可那門面與別家瞧不出什么區別,數人在外頭堵著,那老板只得出來,“哎喲幾位客官,此處乃是珍寶閣,諸位可要進去看看?”
門口站著的小廝斜眼瞧著,站的是八方步,手中有繭,顯然是練武之人。
貴陽侯上上下下在珍寶閣之內逛了一圈,所售物件確實價格不菲,不過若想以一家珍寶閣填滿將士們的胃口,只怕遠遠不夠。
——
皇宮
酒宴之中
何衛拱手道,“陛下,經過臣與尚書大人的仔細排查,京城之內死于長佑王之手的官員一共二十一人,分散于六部之中,后來頂替上的人或是兩年前科舉中弟之人,或是各府州推舉上來的人選,臣已經細細核查過,這些人與長佑王毫無關系。”
寧懷暄長舒一口氣,雅黑長袍下一顆心臟總于靜了靜,“辦的不錯,朕敬你一杯。”
“臣惶恐。”
何衛如今是寧懷暄的心腹大臣,除了禁軍和金吾衛之外,連同朝中的大事也叫何衛一起商議。
說實話,皇帝太后能有今天這日,仰仗的全是何衛和他的禁軍。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還是對皇帝的敬酒不以為意。
太后身子困乏,這一場夜宴便沒來,寧懷暄下首除了何衛之外,還有侍郎邵抻,尚書程回。此二人都是被寧容璋敲詐過一番的。
只是收上去的銀錢卻沒有留在國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