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都一樣嘛!”
李大娘往炕頭上坐下,一邊剝花生一邊皺眉。
“你說她咋突然就變得這能干呢,我記得年前她讓姓林的抓回來的時候還要死要活呢,可才關了一天,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誰知道,反正人家本來就是城里人,她媽是周家的,你沒看人家開轎車來找她嗎?人家本來就跟咱不一樣。”
李大娘卻不服:“我沒看她跟俺哪兒不一樣了!”
男人聞言笑笑不做聲,女人之間一旦產生了嫉妒心,那就說啥都沒用了。
另一邊,周喬回到家就又開始琢磨開罐頭廠的事兒。
水果可以靠陸征找人搞定,器械的事兒拜托了夏竣,應該也沒問題了,本錢她也能拿得出來,剩下的就是品牌包裝了。
她立即開始苦苦思索起后世她見過的一些罐頭包裝,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她這屬于抄襲了。
但……
“我就干個棍子買賣,等賺到錢,我就不干了,絕對不影響人家做生意。”
她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然后拿出紙筆,很快就畫出了一些貼牌的宣傳樣式。
不多時外面飄進來一股飯香,周喬這才想起來她回家還沒做飯呢。
趕緊跑出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
“哎呀,你怎么都不叫我!我來做就行了。”
陸征笑:“誰做不一樣,咱們倆你還這么客氣?”
“不是客氣,最近你做的多,理應我做。”
“沒什么理應不理應的,誰有空誰做,周榜呢,出來吃飯了。”
“嗯!”
聽到聲兒,周榜立即跑了出來。
到底是跟周娟沒有太深的感情,才沒兩天,周榜已經不再難過,也不再抑郁了,看到桌上的飯菜,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在陸征和周喬面前,他也不再那么規矩,逐漸顯現出一些調皮小子的性子來。
周喬喜歡看他放松調皮的樣子,所以從來不會特地教他那些城里人的規矩,就隨他野性發展。
翌日上午,姚站長被叫去城里開會,居然還真的升了官。
雖然只是待遇提高了點,職稱提高了點,整體的工作沒變,但姚站長還是高興不已,畢竟他只是批了個條子就得到了這種待遇,能不高興嗎?
他哪里知道,這事兒跟那條子半點關系都沒有!
周喬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河村人。
輪到陸征送周榜上學,周喬便沒急著起床,趴在炕上寫寫畫畫了半天,直到太陽都曬屁股了,她才伸個懶腰,洗漱一番出了門。
剛出門就碰到了李大娘,她招招手笑道:“李大娘早啊,吃飯沒?”
“吃了吃了!”
李大娘注意到今兒周喬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只扎著麻花辮,穿著布納底的鞋,不由滿臉奇怪。
她忍不住問:“周喬,你昨天干啥去了,怎么那樣的打扮?”
“我去城里辦了件事,要見有錢人不得打扮打扮嘛,省得人家瞧不起咱。”
“哦,去城里!我說呢。”
李大娘放心地笑了起來,心里頭那股酸酸的感覺也不見了:“你那打扮可不好,臉上涂著跟猴屁股似的,不好看!”
“是呀,我也不喜歡,可城里人勢利眼,我要是不打扮打扮,人家準看不起我,要欺負我哩。”
聽到這話,李大娘心里就更舒坦了。
瞧瞧!
她也沒有多出息,跟日河村的人也差不多嘛,出去照樣被人看不起,照樣要被人嘲笑的咧。
等收拾完了,她騎上一輛八六,直奔村鎮。
剛到門口,就見幾個客人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