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女娃子,不是個沒見識的農村婦女,而是一個深知這個社會規則的女人。
要是跟婦聯扯上了一下事情,在這種節骨眼上,他真的會被人罵死。
開放不久之前就提倡婦女能抵半邊天,更何況開房后呢。
整個局勢會全部偏向周喬,畢竟現在兩人就是實力懸殊過大,一個光腳的她能怕什么呢。
“那廠房我用來趕貨的,你等等,過段時間再給你。”李建國不想跟周喬繼續硬鋼。
想著拖她兩天應該沒有什么事情,拖著拖著她也就疲憊,也就忘了。
周喬冷笑,大光頭還真把她當做傻子糊弄,以為吊著就行了。
“今天必須把廠房還給我,我的機器三天后就要進廠,人員個方面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周喬是不可能讓著他的,讓著他那自己就是虧錢,虧什么都可以,虧錢還不是要了周喬的命。
孫瑞安沖上前,一把拽住李建國的手,“你想干嘛?”
李建國砸了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對著孫瑞安道:“我不是故意的,廠房我明天就讓給她?!?
周喬雖然得到了廠房,但是心里被膈應到了,這都是什么事情,死前干嘛還要做最后的掙扎。
“你要感謝你是孫瑞安的舅舅,要不然我今天就給你滅了。”周喬指著李建國,真的很想上去給他兩個嘴巴子。
不過想想墨水洗洗也就沒事了,但是潑了也不能白潑。
“你砸了我,必須給我三百塊錢,要不然我就頂著一身黑不溜秋的樣子,去找上頭理論,找工會理論?!?
周喬說著就要做出前往工會的模樣。
臨走前周喬故意頓了頓,“你的名聲不重要,我到時候找報紙,刊登你的光榮事跡,然后看你兒子今后可有臉見人?!?
周喬知道,打蛇打七寸,李建國自己不要臉沒有事情,但是他的兒子位高權重的當然很要臉啊。
要是這事情傳出去,那他兒子今后的名聲掃地,怎么繼續做生意,搞投資。
這一行可是最講究名聲的。
李建國一聽要給他登上報紙,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你是不是想死?我就不信你敢?!?
“有什么不敢,光腳的可以點都不怕你這種穿鞋的。”周喬說完就要往門外走去,要是錢不給,那肯定是要找報社的。
“我賠還不行嗎?拿去?!?
李建國煩躁的把三百塊錢扔到了桌子上,條件反射的準備對周喬說“滾”的。
幸好及時剎車,要不然不知道眼前的小妮子,又要刷什么花樣。
心里很爽快的周喬,拿著錢,盯著黑乎乎的脖子出了門。
但是墨水的臭味她實在有點受不了。
“這邊有沒有澡堂,我想我先去洗個澡,真是太臭了?!敝軉态F在恨不得把衣服全部給扔了。
“這邊沒有澡堂,要有居民樓的附近再會有澡堂啊。”孫瑞安看的也是著急。
正好斜對面有家賓館,這賓館也算可以的,大部分都是用來招待廠里領導來視察用的。
“要不你去賓館里洗澡,然后我去幫你拿衣服,顧蕓玲那邊可有衣服?”孫瑞安急切的問道。
“好,那謝謝了。”隨后兩人便回了賓館,只是這一幕正好被黃茵樺看到了,她得意的一笑:“哼,想不到你居然在外面偷漢子?!?
黃茵樺連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不把握住,今后別想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周喬拖掉全是墨水味的大衣,原本雪白的高領毛衣,被墨汁染上了一大塊地圖。
還好賠的錢夠買幾十件了,要不然她會哭死的。
“那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