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往地上一坐,雙手還拍著自己的大腿,開始哭嚎。
“哎呦,當家的你趕快好起來啊,你不在了,整個村子都開始欺負我啊。”
“連村長都不為民做主,我可怎么辦呀。”
被點了名的村長:真糟心。
被點了名的村長,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
村長滿臉都寫滿了糟心,就差直接翻個白眼了。
“行了你別嚎了,我們直接去醫務室,看看你家當家的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說完,村長就抬頭看了一眼周喬,兩個人在對視的一瞬間,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語的感覺。
村長跟周喬肯定是沒什么好說的,最近都不知道因為一些糟七糟八的事情,接觸過多少次了,已經是老熟人了。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村長就擺了擺手,準備轉身。
一見他這個樣子,村婦一下也急了,開玩笑,這些村民們明顯一看就是站在周喬那邊的。
要是連村長也不管這事了,那她這個事情不就辦砸了嗎,到時候肯定一分錢都拿不到。
她還指望著,晚點用這筆錢,給兒子討個媳婦呢。
可不能白忙活一陣。
想到這,婦人咬了咬牙,反正她丈夫現在的確是上吐下瀉,被留在了村里的醫務室,而且她因為對她家男人心存愧疚,還特地“斥巨資“給她家男人打了針,這樣能好得快一些。
想到這里,婦人挺直了腰身,反正這些證明都還在,她根本沒什么好怕的。
就像之前來找她的那個人說的一樣,只要她堅持,堅持丈夫的身體出現問題,就是和周喬的鹵味有關,那周喬也沒地方說理去。
事成之后,他們可是會給她六十塊錢的。
六十塊錢能做多少事了,她一個月才只能賺個六七塊錢,這要是成了,她可就富裕了。
婦人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瞪著周喬,用手指著周喬喊道,“哼,去就去,等去了醫務室,看你個死丫頭還能怎么抵賴。”
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剛剛還害怕其他人去醫務室看的村婦,一下子又不怕了,那只能說明,她的丈夫是真的上吐下瀉進了醫務室。
周喬邊分析著這件事,邊表情冷冷地伸手,一下子拍掉了都快指到她鼻子上的那只手指。
真的是,跟誰倆呢在這,對著她指指點點的。
既然對方沒有要尊重她的意思,那她肯定也是要回敬回去的。
醫務室離這邊不遠不近,但也有個快三十分鐘的路程。
這會兒子,陸征應該還在鎮上還沒有回來,周喬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攤子先托付給了劉大叔。
因為劉大叔還有農活要干,所以周喬只是讓他盯著點,有人來買的話,就說一下,攤主現在有點事情,暫時賣不了了。
如果這件事到下午還沒能解決的話,那會兒陸征也回來了,他會看管攤子的。
其他村民們也有事要做,看一會兒熱鬧還可以,要真離開田的話,就太耽擱時間了。
所以最后往醫務室去的,只有周喬、村長,還有村婦三人。
在路上的時候,周喬走在比較靠后方的位置,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村婦的神色。
然后她就發現,這村婦時不時就扣扣自己的手指,眼睛也經常東張西望一下。都是這個人在緊張的表現。
剛剛在田邊上的時候,這村婦就已經開始慌張了,只是大概是有什么,她必須要堅持的理由。
不過,晚點稍微再嚇唬一下,她的心理防線肯定會繃不住的。
要玩心理學的話,這個年代的鄉間村婦,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