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正要說這個,咳嗽分兩種,如果她覺得咳起來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那就吃這個白色糖衣的,主要針對的是肺部感染。
如果她咳的時候覺得氣管不舒服,也就是這里,那就吃這個,不帶糖衣的小白片,專治氣管炎的。”
“哎喲,這……這我哪分得清楚呀,萬一吃錯了會不會有危險啊?”
周喬都愣了,他倆這樣算不算是密謀?
“你們不用這么緊張,首先我目前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其次就算是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這么事無巨細的。”
看到桌子上的一包小藥粒,周喬微微一笑,心里有些甜。
更搞笑的是,在這些藥包的旁邊,還赫然立著兩瓶黃桃罐頭,果然是生病的標配啊。
看到陸征拉過板凳坐下,夢萍很識趣地抱著東西去了西屋。
現在屋子里就只有他們倆,四目相對之后,兩個人忽然都笑了。
“那個。”想起剛剛牽過的小手,陸征臉上的笑意越發難以掩飾,“工作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去跟三姨打個招呼?”
周喬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伯父一直沒來找我,說明他不贊成這種做法。
無論他是在站在誰的角度才這么決定的,我們都應該尊重他,何況我本來也不想讓給周珊,更不想給陳主任添麻煩。”
說到陳主任,她又想到了陸征的女兒。
“你今天又在我這忙了一天,小心小棉襖會挑我的理。以后歇班了盡量多陪陪孩子,畢竟她沒有媽媽陪在身邊,我這里你盡管放心,我能體諒的。”
她這番話等于是又給陸征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她一定會對孩子好的。
“你放心吧,她以后不用再去鄰居家了。就在上周,少年宮所有特長班都開始秋季招生了。
我帶她去了,在樂器、國畫、聲樂、舞蹈反正好幾個特長班里都試聽了,最后她說要學舞蹈,老師也說她的身體條件適合跳舞。”
這倒是讓周喬想起了自己的上一世。
小時候她也曾期望能成為一只可愛的白天鵝,無奈老師說她的身體條件不適合學芭蕾,希望就此碎了一地。
“那她學的是哪種舞蹈,民族舞,拉丁舞,還是其它的什么類型?”
“民族舞,是她自己選的,我猜她應該是喜歡我們國家的文化。”
我們國家?
這話說得有點意思。
陸征忽然想起什么,“對了,晚上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就不過來看你了,因為要帶孩子去買些學習用品,九月份開學她就正式到鐵路一小去讀學前班了。”
周喬驚訝,“四歲就上學前班,會不會太早了些?”
“是早了一年,但這也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好在鐵路一小的校長正好是我小學時的班主任。我跟她說了,也不求孩子能學到多少東西,能讓她感受到學習氛圍就行。”
陸征還一臉驕傲地補充一句,“這孩子打小就覺悟高,這點像我。”
周喬眨眨大眼睛,嗯,但愿臉皮厚這點別像你就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別的,陸征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家了。
臨走前還千叮萬囑,不許她自己一個人去牟建平上貨,必須等他下次退城由他陪著去。
周喬的熱水澡一洗就是兩個小時,從大眾浴池回來后就嚷嚷著渾身不自在,到了晚上八點多果然燒起來了。
“三十八度七。”夢萍把用好的體溫計放回套管里,端起一杯溫水遞了過來,“幸虧人家陸征有先見之明,來,先把退燒藥吃了。”
周喬強撐著起身把藥丟進嘴里,又一口氣咕咚了幾大口溫水。
等藥勁兒一上來,很快就睡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