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他們兩個自己人怎么糾纏到一起去了?
周喬再定睛一看,幾個溫城男人全部倒地正在“哎呦”,尤其偷偷踹她的年輕人最慘,嘴角都流血了。
而陸征卻還要往上沖,富貴為了攔他幾乎快要掛在他身上了。
她連忙跑過去把人攔下,陸征的眼睛像在噴火,嚇得那小子癱坐在地一再向后退。
“你們幾個給我記著,再敢動我媳婦兒一下,下場比今天還要慘十倍!”
原本周喬是最生氣的那個,結果現在她倒成了拉架的了。
三個人擠出圍觀人群上了富貴的車,直到駛離街口的時候,才和趕來的警車擦肩而過。
看著陸征氣得像冒沫子的啤酒,周喬忍不住嘻嘻笑起來。
“被人踹成那樣還笑。”他輕聲嗔責,然后伸手撫上她的纖腰輕揉,“還疼嗎?”
當感受到他手掌溫度的時候,周喬的身體忽然僵住,臉也紅得像只煮熟的大蝦。
她豎起手臂在那里尬笑,“那里不疼,這里疼。”
又被強行喂狗糧,富貴現在也習慣了。
“嫂子,想不到你還會打架呢?氣場很強啊!工人文化宮這一片向來不安全,幸虧我兵哥非要來給你送衣架,可能你倆這就叫心有靈犀吧!”
大掌傳來的溫熱,讓周喬腰間的疼痛感減輕不少,“兩個衣架這么快就全做好了?”
陸征繼續輕揉,“做好一個,先送來用,這樣賣貨時就不用一直蹲著了。以后我天天陪你出攤,誰再敢打你主意我直接廢了他!”
“陸征,注意覺悟,你可是除暴安良的治安啊。”
“不管,動你就不行!”
周喬不再勸了,車窗玻璃映著她抿嘴偷笑的嬌顏。
“姐你知道嗎,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就是和別人講道理,位置不同還是少言為貴,三觀不合說了也是浪費口舌。”
“話是這么說,可你把阿英打成那樣,那伙人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小陸能碰上一次,他還能次次都碰上嗎?下次再發生這種事,可要咋辦啊!”
面對夢萍的憂慮,她這個當事人倒是完全不以為然。
“有句話叫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人家都欺負到咱頭上了,當縮頭烏龜不是我性格。何況我也不打算在夜市耗太久,一進十月天就冷了,我準備殺進服裝一條街,租個檔口好好干。”
這可稱得上是件好事。
好歹也算從一個打游擊的,升級成正經做小生意的了。
夢萍知道囑咐也是白囑咐,可還是忍不住要嘮叨幾句,“那既然就剩這一個月了,能忍就盡量忍一忍,等離了夜市也就好了,看他們欺負誰去!”
她果然還是太單純。
“姐,你就不該報有這種幻想,我們呼吸的空氣中都有成千上萬種菌,你憑什么就認為服裝一條街的攤主中,就個個全是好人呢?檔口要租金,服裝要上稅,費用一高競爭自然就大,到時候保不齊還有比溫城人更狠的角兒呢!”
不過就事論事而已,一番話倒是讓夢萍打起了退堂鼓。
“那……咱還去嗎?”
“當然去!咱們總不能擺一輩子的地攤吧,這是發展的必經之路!”
夢萍細想也是,衰神專愛欺負膽小的,人活著的確不能一味只靠退縮。
緊接著,她將賬本攤平在枕頭上,一邊向妹妹匯報,一邊繼續給她揉腰。
“9月1號掙了132元,9月2號掙了420元,兩天總收入552元已經回本,等翠萍手里的八套賣完,扣掉給她的提成,剩下的就是這一趟的利潤。”
夢萍字跡娟秀,賬目工整,無論是生活還是生意,每筆賬都做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