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你可以說。”
蔣苑發現自己遇見對手了,但在僅有的幾次交流中,她和周喬相處起來都覺得很舒適。
緊接著,她就從查稅務戳那天開始講起。
事情的確如大家所想,孫世昌的找碴兒并非平白無故。
起初是白玉嬌先跑去威脅他,讓他只免費卡戳不收錢,否則就揭穿他耍流莽的事。
孫世昌老奸巨猾了大半輩子,啥樣的狐貍精沒見過?
“小白,你怎么可以不向國家納稅呢?那我成啥了?侵害國家利益的罪人?實在是荒唐!
我承認我這個人德行有虧,但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我堅決不做,不信你就去告,看我怕不怕你就完了!”
孫世昌當然沒有這么高尚,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不想一下子就暴露自己的底線。
白玉嬌撇著嘴,一連發出了好幾聲嘖嘖嘖。
“行了,老孫,咱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是啥樣人我還不知道嗎?行,既然你非說自己有原則,那我也不難為你,你幫我辦件事,以后你和蔣苑的事,我只當不知道!”
想不到她這么好對付。
孫世昌心里樂開了花,但臉上卻半點也沒表現出來。
“辦事?我一個小小的主任,還是個副的,純屬丫鬟拿鑰匙,有職無權啊,你這……”
“行了,別裝了,平時對我們攤主嗚嗷喊叫的本事都去哪了?我讓你辦的也不是啥大事,你幫我收拾一次那個姓周的,還有蔣苑,咱倆這事就算兩清。同意不同意,你給句痛快話!”
這么半天了,孫世昌的心就跟吊了十五桶水似的,七上八下的。
聽她一說這事,立馬放心下來,但臉上卻依舊裝得很為難。
“小白啊,你說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你讓我收拾誰不行啊,那姓周的是咱這里頭出了名的大刺頭。跟她斗,是你贏過,還是誰贏過?”
“廢話,我要能斗贏她我還用得著找你?也不知道她從哪弄來的贈品,成天得等她吃飽了,我才能撿點狗剩!好,這我不說啥,誰叫我跟板了呢!那蔣苑呢?
好好的南方貨忽然不賣了,卻專門跟我做對,整得我現在開張比考大學都難,還讓不讓人活了?”
“行行行,我答應了,誰叫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捏著呢?不過,有件事咱得先說好,收拾姓周的可以,蔣苑絕不能動,因為啥這你也知道!
但后面我會想辦法勸她,讓她別和你做對就是了,這總行了吧?”
“孫世昌,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白玉嬌嘴不嚴,說漏了啥你可別怪我!”
她說完撩起棉門簾子就走了,氣得孫世昌恨不得一個飛刀丟過去,直接插死她。
周喬聽到這里面無表情,“這些我早就猜到了,只是舉報要有證據,尤其是舉報他貪錢,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蔣苑冷哼,“說來也巧,我看應該他去蹲笆籬子。”
原來,她那天把孫世昌從B16叫走,一來是為了幫周喬解圍,二來她是要實施自己的計劃。
蔣苑是這么說的,“我想通了,同意和你在一起,但是你要先向我寫一封保證書,寫清楚你對我的感情,并保證以后不會再移情別戀。”
孫世昌當時差點兒樂翻了,連忙像孫子一樣地點頭,“好好好,太好了!你放心,我保證在元旦前辦完離婚手續,然后稍微緩一緩,等五一吧。
你要嫌長那就等過完農歷年也行,咱倆馬上領證結婚!你放心,我一定對你一萬個好!”
蔣苑沒搭理他,借口說人多眼雜,讓他先走,最后答不答應他,還要看他的保證書寫得夠不夠真切。
周喬一聽就明白了,“你是想用保證書當證據,舉報他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