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隔著柜臺對她笑,“你沒錯,我確實是提前回來了,每年一次的工作學(xué)習(xí)會議在月底就要召開了,單位臨時叫我回來準備一些材料?!?
能理解,他即將調(diào)進省城,履歷上總歸要填上濃重的一筆。
周喬喊蔣苑過來一起吃,可對方卻非要出去買碗熱面條,還把柜臺鑰匙扔給她就走了。
“那你這是才下車嗎?”
“不是,我上午就到達州了,下車后先去了趟車行,把我要投的那三千塊錢給送過去了,然后才去的家里找你,姐讓我給你帶點熱乎飯,順便還給我講了前天晚上的事?!?
說話間,陸征把剝好皮的咸鴨蛋,擱進了飯盒里。
周喬簡單提到了早上的事,“陸征,你說……是我對她們不夠好么?為什么她們一個兩個在做事的時候,都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
陸征輕笑,“你還想對她們怎么好?要我說,這是部分人,你看譚琴和司達就從來不那樣,還有四姐人也不錯,一有空就跑你們家去干活,把我都給顯沒了?!?
“少貧嘴,我這兒說正經(jīng)呢?!?
“我說得也很正經(jīng)啊,這些事確實與你無關(guān),實在要怪,就怪我那幾個哥們兒太有魅力的吧。當(dāng)然,還是以我為首……”
周喬哭了,誰能幫我給他去油啊。
陸征感受到來自對方眼神的殺氣后,再也繃不住深沉,哈哈大笑起來。
有了這家伙的調(diào)劑,氣氛不再沉悶。
兩人正商量著,說下午要一起去給車行買塊匾掛起來時,旁邊忽然湊過來一個人。
“小喬,吃著呢?”
“白光,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對象陸征,鐵路乘警。陸征,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光,前幾天才剛從別的單位調(diào)過來的。我和蔣苑能租下這里,有不少是他的功勞?!?
“你好,白光同志,感謝你對我家周喬的照顧。說起來咱們也算有緣,我差點就成了你姐夫,可惜啊,可惜?!?
周喬和陸征的默契,儼然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
又或者說,他是懂對方的陰陽怪氣的。
周喬想借機讓白光知難而退,陸征也正好趁機宣示主權(quán)。
不過,今天的白光有些一反常態(tài)。
他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更沒有拿陸征當(dāng)情敵看待,而且還非常謙恭地和他握手,傻憨地笑道,“不可惜,不可惜,一點也不可惜?!?
既然白光表現(xiàn)得大大方方的,那周喬就更沒必要扭扭捏捏的。
“之前六樓的事,謝謝你在裴經(jīng)理面前替我說話?!?
“快別提了,我后來腸子都悔青了,小喬啊小喬,我為了你真是差點把前程都搭進去了!”
周喬問他怎么說,白光就把那天她們走后的事講了一遍。
“活該,誰叫你背后議論人?!?
“那我不是也為了哄領(lǐng)導(dǎo)消氣嘛,再說也沒啥過分的話。我就說蔣苑沒素質(zhì),她爸媽肯定也那個德性,有其女必有其母,推測她媽也是個大潑婦,反正就諸如此類的吧?!?
“這還不叫過分?你可真謙虛?!?
“關(guān)鍵誰能想到她倆竟然是母女啊!當(dāng)時老裴說那句‘我就是她媽’的時候,我不騙你,我兩腿當(dāng)時就軟了,臉也綠了,心說這哪是撞槍口上了,這不直接堵槍眼兒里了么!”
想不到這家伙還挺幽默。
周喬打量他手里的另外一包,問他是不是來向蔣苑道歉的。
白光抿嘴笑,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以我對你們白家的了解,一個針鼻兒都沒有白送人的道理,你能給我拎來一包綿白糖,恐怕是有事要我?guī)兔Π桑俊?
“沒有沒有沒有,就是朋友間的友誼?!笨吹疥懻鞯暮谀?,他又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