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無趣,盧雷再次拿出那張紙,向她請教昨天沒有細(xì)說的那幾條。
分別是裝修、食物陳列、供貨商,以及人員配置。
周喬針對每一條,都給他做到十二分的講解,盡可能地讓他在腦海里生成一個畫面。
有些東西眼下還實現(xiàn)不了,于是她就只講需求和功能。
至于落實的問題,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這種無干擾式暢聊,讓盧雷的求知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一談?wù)拢瑫r間就過得比較快。
轉(zhuǎn)眼就到了中午,周喬還特意向大家打聽陸征吃了沒有,強(qiáng)行喂了人家一波狗糧。
等吃過午飯之后,作為回報,盧雷就她搬白春的問題上給了些建議。
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也算幫周喬理清了一些思路。
可能是白天說累了,晚上車廂剛一熄燈,他們就都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下車之后,有意思的事來了——馬桂玲丟了!
“嫂子,站前廣場人這么多,沒準(zhǔn)兒她現(xiàn)在也正到處找你呢,要不你站個比較明顯的地方,把她引過來呢?”
“不用那么麻煩,她目的沒達(dá)到是不會放棄的。咱們直接去招待所,如果我沒估計錯,下午在動批市場肯定能看見她。走!”
盧雷聰明,不用過多解釋,跟著周喬一起上了辮子車。
到了招待所,周喬自己開了一個房間,而盧雷在值班大姐那收到陸征的口信,直接去了他的房間。
是的,他更早到一步到。
這是他們提前就計劃好的,必須要在空間上打一個時間差。
因為馬桂玲沒影兒了,沒人知道她會什么時候突然從哪兒冒出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周喬決定在京城期間都不和陸征碰頭。
有事就讓盧雷來當(dāng)中間的傳話筒。
剛開始她也覺得用不著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但一想到胖丫她們哭喪臉求饒的畫面,當(dāng)時就覺得有些小動作的存在,好像真的很有必要。
大家各自回房間剛歇了十分鐘,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周喬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馬桂玲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從緊張忽然就變得松弛下來。
那個微表情充分地表現(xiàn)出,一個人在失而復(fù)得后的心情。
理由很簡單。
她一定是在火車站跟丟了,找了半天又沒找到,然后才想到不如到招待所來守株待兔。
可由于剛才耽誤了太長時間,她很擔(dān)心周喬此時已經(jīng)去了哪里。
假如今天沒跟上的話,那明早就要凌晨四點起來再跟。
辛苦不說,但萬一再出了什么岔子,回去沒法向大家伙交代啊。
這也就能解釋,她為什么剛才急得恨不得腳踩風(fēng)火輪。
回想馬桂玲急得滿臉煞白,周喬忍不住想笑,然后特意在走廊里大聲喊了一嗓子。
“小盧,走啦,咱們?nèi)マr(nóng)批市場逛逛,看看出了都哪些新款!”
盧雷剛一開門出來,就收到了暗示的眼神,連忙也跟著大聲附和起來。
“行!馬上要過年了,看著好的咱這回多抓幾十件,趁著旺季狠狠地掙它一筆!”
說完,他倆裝作若無其事地去了面館。
借著吃飯的空檔,周喬還把拜托老吳的事給說了。
世家子弟就是仗義,當(dāng)即表示那都是小意思,只管交給他就是了。
“嫂子,她跟上來了,就在咱們后邊不到一百米。”
“好極了,你記得呆會兒要演得像一點。”
確實馬桂玲已到位,周喬和盧雷順著藍(lán)色鐵皮棚子就開始挨家挨戶地逛。
一會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