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再給你們說說租賃費用,還有具體位置啥的,你看哥這么安排行不行?”
周喬在心里把話翻譯了一遍。
盧雷剛想繼續(xù)加碼,他想在今天就要老王一句準話,不能給他再次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就在他剛要開口時,周喬和陸征卻一起把話接了過去。
“王哥,您這樣安排很合理,那就按您說的,等我把家徹底安頓好了再來找您。”
“對,年底了,各個單位都忙。周喬,寶磊,要不今天先到這,咱別打擾王哥工作了唄?反正都在白春,以后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老王猴精,一聽就明白了。
但對于“淺在客戶”,人家完全沒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留下一副“你早晚得找我?guī)兔Α钡男θ莺螅}噠地上樓去了。
“哪弄來的?”
“你就知足吧。”
對于他倆的幽默,陸征始終面無表情,而且還心不在焉地看向遠方。
“行了,說兩句得了,背后議論人不好。”
“陸征,顧忌到你的威嚴,當著富貴和小盧的面兒,我本來是不打算揭穿你的。但是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一本正經(jīng),這就很讓人看不下去。要不你解釋解釋,為什么跟老王說咱倆是一家的?”
陸征把收回來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周喬的臉上。
“他娘們嘰嘰的,我怕他相中我。”
哈哈哈哈哈哈……
他冷不丁冒出來的話,竟然把周喬逗得幾次忍不住笑。
富貴和盧雷的笑點更低,吸了一肚子的冷空氣不說,蹲在地上一直樂到直不起腰。
直到十來分鐘之后,大家都過了這股勁兒,這才又說回到正經(jīng)事上來。
“兵哥,嫂子,雖然咱們來之前,磊子已經(jīng)說了對方會開口要禮,但我是真沒想到這個假娘們能這么明目張膽地提,而且瞅那樣還有點兒想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誰說不是呢,好歹白春也是省會,就這么明槍明刀地干,連臉都不要了。他們這樣訛人錢財,就算不在意別人的評價,難道自己的良心就真的過得去?”
聽了富貴和陸征的話,周喬倒是由感而發(fā)。
“怎么說呢,老鼠從不認為自己的東西是偷來的,蒼蠅和蟑螂也從不覺得自己臟,蝙蝠更不知道原來自己有毒,畢竟在烏鴉的世界里,天鵝都是有罪的。”
話音一落,三個男人的目光一起聚在她的臉上。
同樣都是高中畢業(yè),這文化水平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周喬沒心思理這茬兒,在往前走了幾步之后,她忽然停下腳步,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各位,我決定不進白百了,或者說,實在要進也不能通過老王進!”
第一個表態(tài)的是陸征,“同意,假如對方真心幫忙,我們表示下感謝也是應該的,但他明顯是在索賄,性質(zhì)不一樣!”
第二個是富貴,“我覺得也是,雖然現(xiàn)在是人情社會,但人情和行賄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我認為該守的原則必須要守。
再說咱要是真低頭了,那這就只是個開始,后頭會沒完沒了的,你們信嗎?”
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老王的假娘們樣兒,盧雷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信,那指定的,想都不用想!但問題是如果不通過他,有他在中間攔著,你們認為嫂子還能進得去白百了嗎?到時候咱們拿他沒轍,你說人家向你索賄了,你有證據(jù)嗎?”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直接把陸征給惹毛了。
“進不去就不進!這么大個省會城市,難道除了百貨大樓,別的地方就賣不了服裝了?反正今天都來了,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找臨街門面,進不去商店咱們就自己干個商店!”